高翰正打了两个喷嚏。果断坐离夏秋冬。夏秋冬浑然不觉,以为高翰正跟自己是一伙的,没什么心机,主动交代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明天让大春到花柳巷看看,怎么也得给那人一个教训。他既然还没完全好赌,我就帮他一把,让花柳巷的姑娘带他入局,等到他输得裤衩都不剩肯定就不敢再赌了”
面对夏秋冬的满脸得意,高翰正只是摇头。只不过,既然夏秋冬都开口了,他也没准备藏。“我也打听好了。今天在赌坊看见的那个人,名叫米二,是附近村子的人。听说是赌坊常客,在赌坊,还打着三十九两的欠条”
“才三十九两”夏秋冬哼了一声,很是瞧不起。
“夏三季”高翰正一下子就急了。“你知道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三十九两意味着什么吗他就是把自家地全卖了,也还不起这笔钱。他分明还年轻,却整日无所事事沉迷赌坊,妻儿半年前也离开了。我明儿个就去他家拜访,好好跟他讲道理。只要他回头”
“只要他回头,你就怎么的”
高翰正咬着牙。“我就想办法,帮他把那三十九两还了,让他重新做人。”
夏秋冬嗤笑道。“死寒症,你不会真这么天真吧赌徒驱利,你自个下顿饭钱都没有,怎么能帮他还这笔钱再说,他已经赌到妻儿都跑了,却还没有收手,你一个外人说几句,他就能回头别白白浪费你的银子,还不如留着多买两本书。”
“你懂什么”高翰正努力辩驳着。“那是他已经把路走死了。只要我帮他还了这笔钱,找回他的妻儿,他就能无债一身轻,好好的过日子。你没看到他今天那个样子半死不活,被逼成什么样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人逼他。”夏秋冬无所谓的耸肩,接着诡异的笑了起来。“不过,我明天是要去逼人没错。”
高翰正觉得,自己和夏秋冬果然是八字不合,正义的气息完全感染不了这家伙,全被他完美避开。“你快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还要看书呢”
“嘿你个死寒症,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不领情。”
“我是因为谁才住在这的”
高翰正一针见血,直接把夏秋冬说得哑口无言。夏秋冬赖账不过,只能给大春使眼色。
大春忽而上前,高翰正以为夏秋冬叫大春打他,吓得他浑身一哆嗦。结果,大春不知从哪,拿了只烧鸡出来。外头的纸袋打开,烧鸡的香味传遍柴房,半睡半醒故意不起的高光,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
高翰正闪躲着眼神,面上装着不屑,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怎么,别以为你拿了吃的,我就不会跟皇后娘娘告状。”
“切,分明是你在赌坊先骗的我。”
“还不是你先动手打的我脑袋”
“那你还抢我先生呢”
“你还没拜师,怎么就是你先生了”
高光忽而靠回柴火堆,又睡着了。大春察觉高光的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解的挠头。
高光是个实在人,烧鸡嘛,只要夏少爷离开,他总能啃啃骨头。但是夏少爷一旦跟少爷吵起架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每次吵架都会两败俱伤,出门在外,输了连个撑腰的都没有。
现在已经睡柴房了,再差点,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刚刚还好好的高翰正和夏秋冬,忽然又犟上了。两人眼睛里闪着小火苗,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都不肯服输。
“哼死寒症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你除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