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夏秋冬看完热闹打呼噜,高翰正这边要忙得多。也就是今天,米二已经输了十二两多,看架势,更像是之前的负债解决了,又能继续往里欠的一样。高翰正此时一点都不怀疑,再给米二几天,他能欠下,比先前三十九两还要多一倍的银子。
明明还不上,却还能继续往里欠。欠得多了,又打定主意不还。真是不走到绝路,不会停下。这一点,夏秋冬比他聪明得多。
今天的米二,大晚上还待在赌坊里,没有回家。赌坊当家的让人背地操作,又让米二赢了二十几两,米二被几个赌徒吹嘘,都说他运气来了。米二因此高兴不已。赌坊当家私里出面,照着高翰正的意思,说觉得米二是个人才,看上了米二,让米二明天,跟着他去摆两场赌局。
米二当时的表情,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高兴得快晕了过去。他连连点头应下,一口一个发大财。为了抓紧时间,赌坊当家跟米二暗示了点赌局小把戏,把米二说得一愣一愣的。赌坊当家不乐意让米二待着赌,哄骗他回去,说是明天再来。
米二不舍的离开赌坊,想起赌坊当家说起的小把戏,心里可是怀疑。特别想试试看真假。
高翰正把事情办妥的时候,已经未时,他和高光,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客栈里走。高光径直往柴房去,回头一看,自家少爷竟然上楼了。
高光诧异的跟上,不敢发言。少爷上楼能做什么肯定是去找夏少爷的。之前分明闹别扭,他还以为少爷能坚持好几天。
夏秋冬睡得正香,耳边听见一些吵闹声,夏秋冬皱紧眉头勉强睁眼,屋子已经点上了烛火,微弱的闪着光。再抬眼,跟个鬼一样坐在他床沿的,不是高翰正是谁
“死寒症你丫的有病”
“你是狗。”
“你是猪”
夏秋冬被吵醒,脾气不好,被高翰正点了誓言以后也不示弱,立刻反击高翰正。“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不跑你柴房躺着,来我屋干嘛”
“有事要问你。”高翰正绷着严肃脸,明显是认真的认真中还带了那么点委屈。
夏秋冬朝高翰正翻了个白眼。“死寒症,你除了能欺负我,你还有什么本事现在知道自己被米二骗了”
高翰正很泄气,往夏秋冬身上就是一扑。夏秋冬连忙反应坐直起身,高翰正就扑倒在夏秋冬躺热乎的位上,抱着夏秋冬的枕头,缩成一团。
夏秋冬没忍住,伸手打高翰正肩膀。“死寒症,你把我家大春弄哪了”
“他跟高光玩捉迷藏呢。”
夏秋冬满脸不相信。“你到底要问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宁愿当猪也要问。”
“是你先当狗的”
“你信不信我抽你”
高翰正自知理亏,闭紧嘴巴。
“快说,我要睡觉”夏秋冬一想起自己大半夜被吵醒,火气蹭蹭往上蹿。
高翰正怕夏秋冬真动手,于是也就问了。虽然话里都是不情愿。“你为什么知道,米二不会收手”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赌徒驱利,不都这样的吗”
“可是我却不懂。”
夏秋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高个子死寒症,是来他这求安慰了。“脱鞋”夏秋冬示意高翰正。
高翰正点头,鞋子一踢,就盘腿跟夏秋冬一起坐了床上。
“死寒症,你比不了我,这很正常。谁让你成天读死书,整日把君子经带身上。你是君子,人家不是啊。君子之所以受推崇,那是因为本来就没几个。要真像你这样蠢,守规矩死脑筋,往后我在前头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