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头,是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大春。马车后头跟着的驴车,高光正十分矫情的打着伞。按照高光的说法,蓑衣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
夏秋冬把玩着从当铺里赎出来的玉佩,听着高翰正给他说故事。
“那米二也太好骗了吧高光往湖边一站,他就真当他要跳湖”
高翰正给了夏秋冬一个白眼,明明是个落汤鸡,却还挺倔强。话说昨天,米二将张光骗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也算米二有点良心,发现张光不对劲就跟过去了。
米二眼看这张光演了一出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妻子的戏,最后在张光要跳湖的时候,米二良心发现救了张光。
高翰正利用管辖官,把米二后头的债务给撤了,也算帮他重新做人。看在米二娘的份上,高翰正也没追究米二还之前的三十九两。于是,高翰正没银子去赎玉佩,眼看着夏秋冬把玉佩拿走了。
高翰正看着玉佩,一细想,当初他送夏三季的故事图册,还是自己亲手画的呢,故事也是他自己编的。画了十来天,怕爹发现,都给藏着。忽然觉得自己好亏。
“夏三季,管辖官是我叫来小秋镇的,你怎么叫去用了”
“我乐意。”
“你用了我的人,欠我一回。把玉佩还我”
“我这不让你进马车了嘛,人情还清了。”
夏秋冬本来就对这玉佩爱不释手,这下说什么也不肯还。
“小气鬼”
高翰正觉得夏秋冬小气,自己却抢过大白扇,说什么也不肯夏秋冬再碰一下,夏秋冬冷哼着也不理人,打了个哈欠,靠着软枕就想睡觉。
“夏三季你是猪吗”
“明明猪是你。”
夏秋冬提醒高翰正两人的誓言赌约。高翰正又输了夏秋冬一把。
或许是淋雨淋得脑子都不清楚了,高翰正难得没反驳。高翰正委屈巴巴的靠在木质马车板上,闭目养神,马车晃悠着,很快他自己也睡着了。
等到了墨也书院大门,天已经放晴。时间掐得正好,正是蔺左约好的三日之期。大春叫着夏秋冬,本来没真熟睡的夏秋冬也不闹脾气,真就起来了。外头的高光叫停驴车,风大打伞也没用,身上湿了一大片,他拧了一把衣角的雨水,假装无碍,跟着去叫高翰正。
高光挤上前。“少爷,到了。”
大春被挤到一边,拎着高光的衣领把他移到一边。“我家少爷先下。”
大春霸气的挪了挪小板凳。
马车里头的夏秋冬伸了个大懒腰,回头看高翰正,竟然不着急起床去见蔺先生。夏秋冬伸手拍了高翰正的脑袋。“死寒症,究竟谁是猪啊。”
没反应
夏秋冬皱了眉头,两手去推高翰正。“喂、喂”
高翰正没稳住,直接往前倒,倒在了夏秋冬怀里。“喂、死寒症你起来”
夏秋冬还以为高翰正在跟他开玩笑,又使劲推了两把,眼见人真的很重推不开,夏秋冬变了脸色。“大春快,搭把手”
大春听了吩咐,连忙掀开车帘。
墨也书院蔺先生屋里,高光伺候着高翰正换上一身干净的儒衫。这是书院的打底院服,还有套蓝色的。因为这白色的太丑,没卖出去,剩了几套。蔺先生很大方的给了高翰正。
李和懂一点医术,就坐在床沿给高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