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医生也说过,无论是抑郁症还是躁郁症,对于这种慢性精神病,现在都没有一个根治的方法,只能靠病人自己试着去调节心情,吃药辅助来缓解。抑郁症患者犯病时,很多时候都会把自己锁在家里,不吃不喝,与世隔绝,非常危险。
西蒙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心里也不舒服,弯腰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这毕竟才是他在纽约的家,虽然房子又小又旧,没空调还漏水,可家终究是家,只要回到这里,再多的疲惫和辛苦,都会消失不见。
西蒙四年前读社区大学时认识了泰勒,泰勒在麦当劳打工赚学费,他在学校食堂当盛饭小弟。两人很多课一个班,目标一样都想转去n大学的金融系,都是基,属性也一样纯0。臭味相同,堪称知己,俩小受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没多久就欢天喜地一起搬进套两室一卫的小公寓,开始闺蜜式同居。
纽约房子寸土寸金,不足80平米的小公寓已经十分老旧,房租还要两千美金。月底交房租前夕,小受二人组总会在家一通狂翻,东凑西凑,努力搜刮家里仅剩的钱,连钢崩都不放过。交完房租后没钱吃饭,连续一周多只能吃泰勒从麦当劳里拿回来的卖剩的吉士堡和薯条,有时候西蒙馋极了,泰勒会偷偷带他进厨房后台,任他大吃刚刚炸好的鸡块和冰淇淋。
那时候,他是真没钱,彻底穷怕了。
人没钱心里就没底,西蒙永远忘不了自己被大金主包养的那天,他刚卸完妆,科里亚带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进来后台,男人冲他笑笑,递上来张写了5000美金的支票。
“文森特先生想包你,一个月一万美金,你愿意吗”,科里亚公式化的口吻让他觉得自己像块上好猪肉,明明没有讨价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
在石墙里跳舞,一个月算上小费最多只能赚四五千,还累得半死,经常受伤。一万美金,数目摆在那里,他怎么舍得拒绝。
西蒙头一次见别人想包他,心里其实很没底,第一反应是想拒绝,可看到那张支票,他动摇了。
科里亚以为他不乐意,扭头凑到男人耳边耳语。男人听后想了想,道“听说你喜欢钻石,我正好有几股tiffany的股份,下次带你去他们家总店购物,好不好”
男人笑起来时眼角会露出些许鱼尾纹,代表着成熟的味道。
我带你去他们总店购物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这句话在脑里盘旋回荡,挥之不去。
西蒙脸上挂起他最自豪,最阳光的笑容,他笑眯起眼,甜甜的说“好啊。”
就此掉入深渊,一去不复返
泰勒一口气睡到隔天早上十点,整整二十一个小时,他是被尿憋醒的,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一步步挪进厕所,膀胱里存了近一天一夜的尿意已经接近极限。
西蒙听见动静,拿着锅铲跑出来“你醒了要不要吃点早饭我在煎薄饼”
泰勒揉着眼睛从厕所里出来,点点头,脑袋上睡炸的头发朝各个方向散开,翘起好几嘬呆毛。
形状诡异的薄饼堆了满满一盘,西蒙举着瓶子往上面疯狂的挤着枫糖浆,泰勒拿过一片,刚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劲,将饼翻个面,果然,背面焦黑一片。
西蒙见他心情不错,好歹主动吃东西了,这是个好兆头。
“想和我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泰勒切饼的动作顿了顿,“就是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