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使用更高效的方法。”陆可可说，“他们恐惧我，就不会再轻易犯罪。”

    “你管这叫更高效的方法？”托尼语气夸张地说，“你正——”

    “托尼！”史蒂夫打断道，斯塔克尤其不擅长心平气和地谈话，这一点史蒂夫早就明白了。

    “可可，看着我。”史蒂夫的双手轻轻放上陆可可的双肩，陆可可抬头对上了那双坚定的蓝眼睛。

    “我知道在强大的力量下，我们很容易迷失。”他平静又温和地说着，“当我带上戒指，那种掌握力量的感觉确实很好，但是可可，曾经有位老朋友对我说——永远别忘了你是谁。”

    陆可可笑了笑：“厄斯金博士的话。”

    “你又知道了？”史蒂夫也笑了，“可可，我知道你的战斗并不容易，但别被力量左右，别忘记你是谁。”

    史蒂夫知道陆可可最初是什么样的，那是个嘴上说着为了任务不择手段，实际上心软得不行的小姑娘，那些失去父母被困在屋里的孩子，都是她一个一个抱去救助站的，而那些罪犯受得伤，也多是源于控制不好攻击力度。

    这些都是托尼收集分析得出的信息，人工智能在这方面总是有优势的。

    但这个世界给了陆可可太大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做出改变。

    陆可可沉默了很久，她想到了那天她在太空里，看着乖巧地躺在她面前的地球，心中升起的那种掌握着整个世界的可怕感觉。

    她变了。

    仅仅在半个月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不那么普通，但她没有超能力，她的生活里也没有超级英雄、没有九头蛇、没有世界末日。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越来越近。

    陆可可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两个半月里，她会变成什么样，她不是超人，不是蝙蝠侠，也不是任何的超级英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掌握了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陆可可后退了两步，她伸出手，一根长矛出现在她手中，矛尖闪着幽幽的绿光，辐射带来的虚弱感让陆可可踉跄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把长矛拿出来。

    “这是什么？”托尼皱眉问道。

    “能杀死我的东西。”陆可可艰难地将长矛向队长递过去，“队长，拿着它。”

    佩普出现在了门前，史蒂夫接过了长矛。

    氪石的辐射削弱了陆可可的能力，她的感官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但佩普的各种生理信息还是漏进了她的感官。

    陆可可愣了愣，瞬间冲向了门口的佩普，巨大的力量让佩普的半个身子陷进了对面的墙里，她的双手抓着佩普的双肩，牢牢地将她按在墙上。

    “你在干什么？！”钢铁侠已全副武装，“放开她！”

    “可可，停下！”史蒂夫已经带上了灯戒。

    陆可可侧过头，她的眼睛被红光覆盖，热视线蓄势待发。

    “它不是佩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