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把纸皮剥了,将口香糖递到他嘴边,他叼去吃了,她才剥了第二片给自己。
温岑把冬稚送到她家附近,到路口她就从他的自行车上下来了。
落地瞬间,冬稚跟他道谢:“谢谢。”
他也没客气,只笑不说话。
冬稚往家的方向走,走出去几米,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温岑跨坐在自行车上,还在原地。
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温岑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冲她摆手,“快回去吧你,我马上走。”
她看他几眼,没说话,默默转身,贴着别人家的墙根继续一步步往前。
冬稚没有再回头,她也不知道温岑是什么时候走的。到家,吃的时候不觉得,洗漱的时候才咂摸出,嘴里全是浓浓的葡萄味。
……
“谢谢。”
赵梨洁单脚落地,站稳以后,松开拽着陈就外套的手。
陈就送她到家门口,扶着车,看向她的脚,“你能进去吗?”
“可以的。就这几步路,没事。”赵梨洁笑笑,看向他的脸,停了几秒,慢慢敛了笑,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就问。
赵梨洁低头看向脚下,“嗯……”她组织措辞,几秒后抬头,“我让你送我回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陈就顿了一下,宽慰道:“没有。你别多想。”
“本来也是。我自己吃完小火锅出来扭伤了脚,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赵梨洁说,“你那天赶来陪我去医院,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刚才放学的时候,我问你能不能载我,其实是开玩笑,我看得出来你有点为难。”
“没有,你……”
“没有?”赵梨洁笑了下,“那我脚伤恢复之前,你可以一直载我吗?”
“这……”陈就露出犹豫的神色。
“看吧。”她叹气,笑意不减,“我开玩笑的,你别为难。”
陈就抿抿唇,刚想说话,被她打断。
“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她道。
他稍作停顿,“你说。”
赵梨洁盯着他的眼睛,“陈就,你喜欢冬稚吗?”
温岑没见过她这幅颓到有些丧的模样,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是废话。他站半天,忍不住蹲下,“我搞不懂,陈就给你买琴,为什么挨打的是你?”
冬稚摇头,说不出话。
“他可真是个事儿逼,净给别人招事儿。”温岑低低骂了句。
本来是找冬稚拿放在她口袋里忘记要的手套,到了路口,一等就是半天。打电话给她先被挂断,第二个电话打过去接了,就听见她在那边哭得快没气。
等冬稚边哭边走到路口给他送手套来,一追问,结果听了个让人搓火的事。
冬稚和陈就两家住得近,从小一起长大,她这么说,温岑就这么听,多的也不去问。
“不哭了。”温岑默默叹气,抽出纸递给她,“真别哭,仔细等会脸疼,我不骗你,眼泪干了脸上多疼啊……”
他一张张递,冬稚一张张拭眼泪,攥了一手的纸团。
“给我吧。”温岑看她渐渐缓过来了,要过她手里用过的纸,起身去路边,扔进垃圾桶。
再回她面前,他问:“那你等下怎么办?”
“回家。”她说。
“回去跪着?”
她默然。
“你别那么傻啊我说你。”温岑皱着眉蹲下,“这大晚上的,冷的要死,跪一整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