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璋神情凛然,猛地拔剑,剑芒夺目,如长虹扫过。
铛铛铛!残剑接连落地。
那些杀来的侍卫军刚被刀芒闪到,只顿了那么一下,便发现手上一轻,手中剑只剩半柄。
太强了!
几乎没有断剑之声,竟被对方连断十多把!
断好剑需用巧力,但自身剑品级够高,足以轻松碾压低级道器。不止如此,炼器师的手本身便是利器……
“这这……”有人畏缩不敢上前,却被身后之人一剑戳穿胸口,“朝露没有不战则退的怯弱者!”
“敢在明侯府逞凶,找死!”这些朝露成员本就凶残成性,自然未被吓到,反而更有力地反击。
贺云璋随意地一抬手,掌心挡住袭上他颈项的剑,那持剑的侍卫肥头大耳如同肉山一般,可任他卯足力涨红脸,却无法进那掌心薄皮半毫,反而见剑尖发红变软,有融化的迹象,而他烫得尖叫,只得放手。
贺云璋手指一转,一把将剑捏得扭曲变形,甩手落地成了一滩烂铁。
那位本想偷袭他却被烫伤手的肥侍卫嗷嗷叫声戛然而止,颈项鲜血狂喷,仰面倒地。
贺云璋手持宝剑,所过之处,连人带兵一切阻碍全被一剑劈成两半,简直如闲庭漫步般,出入无人之境,这些寻常侍卫完全不足为惧,他唯一警惕的便是屋檐上那位作壁上观的将领。
那将领身穿银甲,容貌清绝,薄唇凤目,飘飘长发中掺杂着数根细长的三股辫,乃是纯色丝绦与自身墨发编织而成,分别有朱红,明黄,墨绿三色,鼻梁高挺,目光深邃,颇有异域风情,始终冷眼睥睨贺云璋,眼神极尽薄凉冰冷,别具威慑力。
“都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屋檐上的那位总算大开尊口,飞身而下,挡住贺云璋的去路,道,“你们正统器道的炼器师,不是都滴血不沾的吗?”
贺云璋嗤之以鼻:“这是什么陈旧想法,早就过时了!”
银甲将领拔出腰间双刀,道:“既然如此,那便会你一会!”
他不拔刀,贺云璋还不认识他,此刀一出,光彩绚烂,贺云璋道:“离光圣使!”
“朝露”二圣使“光怪陆离”之一的离光!
万恶排名前十,死在他手上的穷凶极恶排名靠前的极多,以至于他的排名也很夸张,在朝露中仅次于陆怪。
可怕的不只是他入道的刀法,可怕的还有他手中双刀。
这双刀同样是原天下器宗珍藏的极品名器,后遗失在两界大战中,刀名本身便是“离光”。
两刀几乎一模一样,背直、刃弯成弧,聚于尖锋一点,刀刃极薄,能分离无色之光,使其绚丽多彩,挥动寂灭无声,刀芒如流光溢彩,染血时也煞是好看。
而离光此人,人如其刀,刀法出类拔萃,乃是一军之将,有勇有谋有实力。
刚出来便撞上这位大将,不知该说倒霉还是运气好。
“看来炼器师阁下,认得出我的刀。”离光沉吟道,“你的剑法还未成气候,主要是你的剑……”
贺云璋得意道:“怎么样?是否和你的刀不分伯仲?”
离光盯着他的剑看了又看,道:“你的剑,可是仿的首领的‘不传’?”
傅明镜有佩剑名“不传”,昼夜不离身。比起神秘莫测的“心灯”,“不传”剑却是耳熟能详,近乎人尽皆知,但同样很少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几乎全都丧命于朝露之手。
贺云璋瞬间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