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鸿不在,他只能靠自己硬抗,不但要提防催时羽随时会反戈,还得防着画盟的后招。
他已感知到在画盟这群人中,有一名画尊级别的强者,隐而不出。这是画盟的底牌。
“柴谷主——”蔺盟主摇摇头道,“您消息滞后了,您还被蒙在鼓里吧?阎鸿为了炼丹,再次对五大画院和世家出手,这次他的目标是青云画院的凌飞航,以及——风云府主的亲孙儿陶楚。”
柴鸿清瞬间感觉头痛欲裂,但他不能退,否则幽幻谷就完了。
在他顶着巨大压力,承受着内忧外患带给他的双重折磨时,感觉身上的担子一轻。柴鸿清转过头,发现是催时羽出手加固了结界。
催时羽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出言道:“阎鸿是摘心手,而吾是摘心魔。画盟是否,连本尊也要,一起讨伐?”
名为帮腔,实际坐实了阎鸿的罪名。偏偏此时此刻,柴鸿清视他为助力、救星!没去深思他这段话藏了什么险恶用心。
蔺君柳摇摇头,趁机为对方洗白道:“怎么会?催画尊手刃仇人是为孝。自毁绘心,画地为牢二十载,已有悔过之心,赎清己身罪孽,画盟不会再追究。”
“当真?”催时羽神情一松,神情已有了投敌迹象。
柴鸿清额头冒汗,生怕对方临阵倒戈,提醒道:“催画尊莫忘了你劫来的一百多五院弟子!”
催时羽闻言再次加强结界,道:“你骗吾。他们的通缉令,还没撤呢!”
蔺君柳说话的语气,极像是在哄人,“是我思虑不周,催弟,回去就撤!”
柴鸿清突然想起隔着结界对峙的两人,曾经是八拜之交,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咬牙切齿道:“别套近乎,盟主的嘴,骗人的鬼!”
催时羽顿时一幅很受伤的模样看着蔺君柳。
蔺君柳横眉道:“柴谷主莫要挑拨离间,本盟主一言九鼎,说话算数。这趟带领画盟众人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是阎鸿倒行逆施,其罪当诛。这第二件事,便是为祝贺五色画院成立,特来向催弟讨一杯水酒。既然那百名学子,已转投五色画院门下学习,而不是助纣为虐,为阎鸿卖命。清白可证,自然无罪。也无需再追究了。”
催时羽又动摇了,他心情复杂直呼其名道:“蔺君柳。”
“催弟,怎么,不欢迎我这位兄长吗?”蔺盟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
柴谷主棒打鸳鸯,不见昔日的慈祥,强调道:“此处是幽幻谷,而催时羽是幽幻谷的人。”
催时羽眼神顿时清明。“蔺君柳!若你诚心,吾欢迎。若只是将吾,当作进谷借口,恕本尊不送!”
“我自然是诚心诚意而来,五色画院成立是大事。顶级画院只有当画尊坐镇,担任院长之职,才能获得大众认可。画盟恰逢其会,见证这一历史事件。怎么,你不信?”
催时羽神情怅然,偏偏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吾该信吗?诚意何来?”
如果叶墨凡在场,他一定冷笑两声:你两台词对的真好!
戏,还是要演完的,这么好的洗白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蔺君柳在来之前,就同画盟的人分析过。幽幻谷有三位画尊,而催时羽是唯一有机会拉拢过来的,所以要给一点甜头。就算不倒向他们,也要让催画尊不与他们出手为敌,保持中立。
画盟成员考虑到盟主跟对方往昔的交情,以及一位画尊强者的实力后。纷纷表示:盟主英明!
所以蔺君柳所作所为,是经过众人商议后的结果,绝不是他假公济私!
此刻他继续为催时羽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