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显然被镇住了,不过他并不没有看出萧靖的身份,南风馆到底与青楼不一样,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人并不敢将事情闹大,“切!吼,吼什么吼?不过区区一个小郎君,爷还不稀罕!”
“爷,这是怎么了?”一绵柔的嗓音从卧房传了出来,男主当即堆了一脸淫笑,“没事,爷这就过来!”
门扇重新被合上,独留站在屋檐下的萧靖与宋悠。
萧靖的身形如山岳魁郎,宋悠站在他面前,不亚于是一只白斩鸡,她不明白萧靖这是什么表情。
并非愠怒,也并非愧疚,他好像很纠结?
亲了她,让他很是纠结?!
“王爷,您看开点,千万不要当回事。”二人对视时,宋悠寻思一番才这般宽慰他。
她自己是个姑娘家,被人这般亲吻了,自然是吃亏的。
不过看萧靖这样子,好像因为方才亲吻了她,而显得无端痛苦。
这一瞬间,萧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几乎是暴怒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几句话很耳熟,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宋悠方才的寥寥几语彻底掀开了萧靖隐藏了两年的记忆。
“兄台看开点,千万不要当回事。”
那个小女子也是这般猖狂无礼,对他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之后,竟还像个得了便宜的莽汉,如此这般风轻云淡的宽慰他?!
萧靖的眸色骇人,腮帮子因为情绪突然激动而一鼓一鼓的。
然而,罪魁祸首早就将当年所言的孟浪话忘却的一干二净。
宋悠一怔,她不甚明白萧靖此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男子都好面子,不希望旁人因为这种事而宽慰他?
而且,方才也是因为公事的缘故
宋悠自以为很明白想要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她与七宝都得靠着萧靖的庇佑才能安然活着,她当然不能得罪了这尊煞神了,遂话音一转,杏眼流光溢彩,道:“我的意思是王爷您的吻技真好!”
少年郎仰着面,一脸憧憬的看着他,方才被他碰触过的唇还微微扬着,好像在等着他再次品尝。萧靖剑眉一簇,胸口处明显的起伏,卫辰竟这般无所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还这样饥渴的看着他?!
“是么?”他嗓音无温,却是喑哑异常。而且身子大有倾过来的趋势。
他不是一个局限于繁琐尘世的人,如果真的看中了一个小郎君,他日得势,将卫辰困在身边又何妨!
宋悠见势,当即转移了话题,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时,萧靖又是神色一僵。
“王爷,刚才开门的人气定神闲,而且身上未着上衣,咱们是快马加鞭到了南风馆,他应该不是凶手,眼下东青是审问不了了,若不咱们去逸公子那边看看南青?”
萧靖身形挺拔,似乎特意与宋悠拉开了距离,宋悠垫着脚才能勉强凑到他的耳朵。
萧靖常年征战在外,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但眼下已至初夏,他所穿的是低领中衣,宋悠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屋檐下的灯笼光线过于朦胧,她瞧见了萧靖耳垂与脖颈的交界处呈现出了可疑的红色。
她正垫脚细看,萧靖则迈开大长腿,似乎着急着离开,除却擦过她的衣襟之外,还留下一阵小清风。
宋悠,“”咦?
***
雅间内,赵逸正与一白衣青年玩着骰子。
宋悠与萧靖过来时,青年起身作揖,他双手交叠,眉目低垂,仅此一看也是个俊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