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听到耳侧男人憋在喉咙里的闷哼声。
旁边围观的人反应更快,连忙朝二人跑了过来。
轻音只注意到趴在她颈边的人粗重的喘息声,然后人就被拉了起来,四面八方的问候接踵而至。
“陆离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是收音器没有固定好,掉下来了,你怎么样了?”
轻音被隔绝在外。
杨编剧看了她一眼,笑着安慰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看样子今天也没法继续拍了。”
轻音点了点头:“好,我去把衣服换下来。”右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朝换衣间走去。
身后人声鼎沸。
陆离撇开包围圈往外看,那个熟悉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陆离,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不知是谁又关心了一句。
陆离没空管,只安静地扫过场内的每一个人。
没有她。
跟过来的助理在人群里扒开一个口子,火急火燎地救场。
“都让让啊,费不着去医院,我扶他去休息间休息一会就行了,大家都不用担心,先拍后面的戏吧。”
说完扶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陆离离了现场。
“刚刚怎么那么不在状态,陆哥你没事吧,真不要去医院瞧瞧?”助理阿德担忧道。还有一句话没说。
就刚刚那个现场,陆哥奋不顾身英雄救美的举动,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报道。
要是救下来的是个普通人也好,可偏偏是个大美女,想来想去都糟心得很。
救人这种事,他偏又不能说做得不对。
“没事,收音器不重,没砸到哪。”肩膀那里的隐隐作痛,又算得了什么。
心都烂了,不也没治,活到了现在吗。
和那比起来,这些都无关痛痒。
阿德忧心忡忡,时不时地刷两下手机,生怕被爆出来什么事。
一旁的陆离可倒好,没事人一样,反而接起了电话。
“查好了,今年的报考学生里头没有叫林轻音的。”电话里头的人说道。
“我知道,”陆离望着桌上的雪红裙子出神。
电话里头的人怔住,这还是头一回听见陆离如此平静地对面没找到的消息,以往哪一次不是快速果决地切断电话,只留着最后三个字。
“继续找。”
这回电话里的男人更有自觉了,问:“那我明年继续?”这都连着三年了,到底是哪个学生真笨,连着三年都考不上三江。
“不用了。”
将要挂断电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淡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帮我查一下,三江近几年有没有毕业或者在校生,叫这个名字的,需要多久有结果?”
男人诧异之后笑着道:“很快,查一下系统就行了,你等我,我现在就给你查。”
阿德还在翻着手机,没怎么注意听电话。
翻着翻着闻到一阵烟味,扭头就看到陆离在抽烟,眼睛望着桌上的红裙子。
这个裙子阿德认识,是刚刚那批舞女身上穿的,做得粗糙又暴露。
来不及想其他的,阿德只注意到陆离眼神不对劲。
“陆哥,你怎么了?”
陆离喃喃地念了一句什么,阿德竖起了耳朵才听得隐约。
似乎是。
“她没骗我。”
更让他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