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人, 究竟是为何而产生了罪恶的想法,并将这一切付诸实践的温如瑾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或许人心当真是极其复杂的,而人类的悲欢向来不能共通。
温如瑾看着少爷,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最后,他问对方“你当真是心思狠毒,又有奇思妙想啊,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都能想得到。”
原来所谓的种花, 就是在人的血肉之中种植植物。那些人, 就像是花盆一样被整整齐齐地绑在四处,就像是人形的树木一般。而这些种花人,他们的赤裸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肉, 所有的肌肤都被人为破坏表层, 似乎是直接用钝器砸到肌肤和肌肉都糜烂一样, 然后从肌理深处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植物细嫩的草叶, 娇艳的花苞以活人的血肉之躯, 作为滋养植物的土壤,残忍而血腥。
这些“种花”的人,一个个地都在迷迷瞪瞪的,仿佛活着,又仿佛死了, 他们处于源源不绝的痛苦之中,痛苦的呻、、吟从始至终就没有停下来过。
远远望去这恐怖的场景竟然是像人间仙境的花海一样的美丽而绚烂,如果不走近,哪里闻得到那臭气熏天,又哪里看得到那血肉下的罪恶。
少爷痛得生不如死,偏偏他不是个正常人,成为了阶下囚还能“哈哈哈哈”的大笑。疯子大概永远都是疯子,他这一笑,就惹得风轻涯直接扑过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被打了之后,少爷还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温如瑾,嘻嘻大笑“这些可不是我想的,我不过是被讨好的人而已,至于那些猪狗为了讨好我,想了什么法子,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温如瑾没有说话,风轻涯提气狠狠地一脚踢向少爷的心口,然后又跑到一旁蹲下来就“哇哇哇”地稀稀拉拉吐了一地的胃酸,温如瑾看他那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皱了皱眉“吃颗药。”
温如瑾递了一颗药过去,风轻涯却一把拍开了温如瑾的手,痛苦道“不要,我不要吃药,我以后都不要吃药了。口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呕”
“我不知道紫檀香叶是从他们身上种出来的,呕”
温如瑾看着那滚了一地尘土的药丸“”
这时候,唐禹哲跑过去安慰风轻涯了。子车阳则难受地靠近温如瑾,他犹犹豫豫地说“温大哥,你不要怪轻涯,他是个早产儿,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神医谷一直给雅宗轻涯的药轻涯、轻涯他也不清楚药草是怎么种出来的。”
“少城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小队长再一次出现了。
温如瑾看了过去“让你找的证据,都找到了”
小队长晒得黝黑的肌肤竟然透露出了焦急的血色“少城主这碎叶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少城主光是一个通天教就够我们头疼的了,何况再加上神医谷,何况何况神医谷与这天下各派交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温如瑾心里面已经知道了小队长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无非就是小队长在搜寻证据的时候,找到了一些碎叶城与其他门派的交往记录罢了,恐怕还有许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书信来往吧
“除了我风雪城,各门派并非不知晓碎叶城的情况,只是、只是少城主我们闯了大祸,此事总之,我们现在就离开”
小队长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破釜沉舟的意味,众人似乎也都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眼前的人间炼狱,小队长手中的证据与他语焉不详的话,温如瑾的沉默这无形给了众人恐怖的压力,风轻轻扬起,那三个从未见过人间罪恶的少年脸色煞白。
温如瑾还没说话,倒是那一边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