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耳边一声轻笑。
阿鸩浑身冰冷,蓦地回过了头。
陆明川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斜倚门框,目光灼灼,毫不掩饰的盯着他。
那其中侵略性的意味令人望而生畏,赤|裸裸的,就像是把人全身衣服都扒了下来。
阿鸩一个激灵,猛地后退,撞上了坚硬的大理石台,钝痛传来。
陆明川漫不经心道:“原来你叫苏鸩啊……”
独处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阿鸩面色惨白,嘴唇惨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陆明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嗯?鸩,这可不是一个好意思。”
阿鸩强迫自己镇定,手指死死地按着坚硬的台面,语气生疏而僵硬:“和陆先生没有关系。”
陆明川笑道:“怎么没有关系了,前几天,是谁缠着我不放的,嗯?”
阿鸩瞳孔急剧收缩,冷声道:“陆先生请自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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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强装的镇定,陆明川想。
他可是还记得那天少年刚刚醒来的时候,像小鹿一般受惊的模样。
就那样躲在床边,怯怯的,脆弱的,而又瑟缩的。在被蹂|躏之后,就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张牙舞爪,色厉内荏。
却让人更想要欺负他。
就如同此刻。
真的这样镇定吗?只要看藏在后面的手就知道了。
陆明川眼力极好,能够清晰的看到手指的颤动。
他在发抖,眼前美丽而脆弱的少年,想要在他的跟前撑起伪装。
陆明川笑道:“那要我提醒你吗?”
阿鸩冷冷道:“不用了,不打扰您。”
他离开了大理石台,快步向外走,似乎想要离开这个压抑的空间。
陆明川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霍然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困入了自己怀中。
少年愤怒的看着他,一双眼眸因为怒意而明亮。
对,就是这个样子。
还真的以为逃开这里就安全了吗?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出手了吗?
如此的单纯啊……
陆明川眼眸加深:“有什么打扰的,一点儿也不打扰。”
阿鸩愤怒的吐出了咒骂:“变态!”
他搜肠刮肚的想要骂人,然而良好的家教让他知之甚少,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贫瘠的词语。
惹得陆明川都笑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撞见了这么个宝贝:“我是不是变态,你不知道吗?”
“既然你已经记不起来了,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吧。”
说罢,捉住了淡色的双唇,堪称凶猛的吻下。
一如记忆中的柔软,辗转厮磨间说不出的甘甜,漆黑眼眸中溢出的愤怒,却如同最上好的催|情|剂,惹得他欲|望高炽热。手指放肆的从衣衫下摆侵入,沿着清瘦的背脊摩挲而上,指下肌肤细腻柔滑,如同上好的温玉一般,令他爱不释手。
怀中人拼命地想要挣扎,可于他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陆明川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镇压,甚至起了更深的、征服的欲|望。
他一寸一寸掠过了柔软的唇舌,肆意纠缠的不肯罢休,直到怀中人被他吻到双颊绯红,连眼睛里都蕴起了濛濛的泪水。
指腹掠过了少年的眼尾,沾上一滴滚烫泪水,含入了自己口中。
陆明川低低一笑。
“苏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