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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Act2·缚龙
度印证而已。

    皇帝道:“那些药他用了吗?”

    上九迟疑了片刻:“属下不知……但想来,叶将军是没有用过的。”

    皇帝不喜不怒:“哦?”

    上九当下把那天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无所遗漏。他忖度着叶鸩已经是皇帝枕边人,是以有些时候非礼勿视,便悄悄避过。但那天他亲眼看着阿鸩将木盒锁起,想来也是不会用的。

    皇帝听着阿鸩将那些暖玉雕做的男形摔了粉碎,心中倒并不稀奇。此刻想来,若真要那些死物楔入阿鸩的体内,倒不如他真身上阵实验一番。明明是怜惜阿鸩的伤势,偏偏他却这般刚烈……真是教自己不省心。

    阿鸩告了病,恹恹的留在家中休养。事实上他眼下并未袭爵,头上也不过个“云麾将军”的闲散官位,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

    也不是没有往日的同袍好友前来看他,个个都对于漠北战事十分好奇。偶尔有人问及他伤势如何,阿鸩一律搪塞了过去。

    身后那处隐秘的地方似是被撕裂了一般,只要稍稍动作,便是火|辣辣的疼。如此一来,连坐起行走都觉得艰难,然而以他的骄傲,根本不可能去做那些……上药的事情。只要想到用自己的手指蘸了药膏,涂抹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堪羞耻。

    然而树欲静却风不止。

    偏偏又有人不放过他,内侍忽然传来圣旨,说皇帝恩宠,宣他入宫面圣。

    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德,阿鸩却只想要躲开。永宁侯老夫人不明所以,还满目欣喜,谢天谢地,连连嘱咐他,入宫以后,切莫再使小孩子脾气,激怒那位威重四海的君主。阿鸩听在耳中,却只有不绝的苦笑。

    他甚至想到了装病不起,可终究还是束好了衣袍,跟随内侍入宫。

    唏律律一声,叶邢牵来了阿鸩的爱马,浑身雪白的骏马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颊。

    阿鸩揽住了缰绳,却只觉得双|腿发颤。

    以他现在这个状态,骑马不啻于酷刑。

    阿鸩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宫外,下马之后,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以他的地位根本不能够在宫中打马,只能跟随内侍前行。平日里走起来轻松无比的御道,此刻一步步都觉得艰难,待得入了大殿,险些要跪倒在地。

    皇帝高高的端坐,看着他的样子,倒是笑了起来:“叶卿,今儿个怎么行此大礼?”

    阿鸩嘴唇抿的死紧,一时间竟未曾说出话。

    皇帝并未察觉,心中其实不以为意。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清瘦的身形,只觉得心中猫抓虫挠一般。旖旎的梦境仿佛在眼前回荡,那些隐秘的欢愉、刻骨的缠|绵,又缓缓地从记忆中苏醒。热意缓缓从身下升起,皇帝动了动身体,像是想要遮掩住什么,连声音也喑哑了几分。

    “叶鸩,伤好了吗?”

    阿鸩颤了颤,不知道皇帝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隐隐约约生出了猜想,令他指节都捏的发白。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禀陛下,未曾。”

    “为何?”皇帝凝望着他,声音低哑,“朕记得赐了你药。”

    想到皇帝赏赐的那些物事,阿鸩就觉得浑身发冷。忽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阿鸩直直道:“陛下,臣微末之躯,不堪圣恩……还请您收回,另赐他人。”

    大殿里一时冷寂了。

    李霜行侍立在一旁,眼见着皇帝搭住椅靠的手指,登时间就是一惊。

    叶小将军……怎么每一次都能撞到皇帝火头上。

    皇帝眼眸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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