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了。”飞坦垂着眼睑想了一下,突然笑了。
芬克斯有不好的预感,每次飞坦笑的时候都有人要倒霉,他向佐助投去同情的一瞥,那小子还浑然不觉的捂着伤口,对飞坦的可怕一无所知。
“芬克斯,你去把他的试卷淘出来。”飞坦说。
芬克斯:“……???”
“不要!你不要这么做!!”刚刚很无所谓的小子听见淘试卷就激动起来,握紧了拳头反对。
“我偏要这么做。”飞坦不怀好意的笑。
于是他和芬克斯两个人在废墟里翻了一晚上。
“累死了……”东方露出鱼肚白,满身灰尘的芬克斯倒在废墟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不行了我不翻了……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翻废墟?”
虽然这事他小时候在流星街没少干,不过那是为了活下去,现在是为了什么?他和飞坦累得像狗,为了保持试卷的完好还必须小心翼翼。
这哪里是来教训小鬼,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而飞坦信誓旦旦要弄死的小鬼,在没倒塌的另一半中,窝在沙发上,歪着头睡得流口水。一阵冷风吹得他头顶的一撮毛晃了晃,小鬼团了团身子,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究竟是谁教训了谁?
“我说飞坦,”芬克斯一扭头,就看到飞坦从废墟里还淘出还算完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堆游戏碟。放在最上面崭新的那张,精致的封面上漂亮的花体字写着《雷鸣之钟》。
飞坦拿着手里的游戏,心情很好的站了起来。
芬克斯觉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欺骗。
佐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又被刚冒出头的太阳刺得闭上了眼。四肢动了动找不到支撑点后又睁开,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提着后衣领悬空了。
他疑惑的仰起头,看到了一个印着骷髅头的衣领,还有一双狭长的金色眼睛。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身上的阴郁散去了许多。至少没有昨晚用匕首指着他的时候危险了。
“早上好,”佐助在空中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如果一定要用这个姿势的话,我建议让你的同伴来做。”他真诚的向飞坦眨眨眼。
“什么意思?”
佐助看了他一眼,绷紧了脚,脚尖触地了。又抬头看飞坦,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有些动作做起来很帅,但也要考虑一下自身的条件。
“噗噗噗……”芬克斯裂开嘴,在飞坦阴测测的一眼里捂住嘴,笑声还是传了出来。
“再多嘴就把你的舌头割了。”飞坦手一甩,把佐助扔开。“去给我们弄吃的来。”
“还没洗脸……”佐助小声的说。在酷拉皮卡的教育下,佐助是个十分爱干净的小孩。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飞坦呵斥,“滚去弄吃的,别想跑,敢跑就把腿打断。”
佐助哼哼两声跑去买饭了。
一脸血的样子把面包店的老板吓了一跳,拉着他盘问是不是被家暴了,并十分热心的要帮他报警。
“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老板义愤填膺。
佐助招架不住急忙退出面包店,摇身一变成了白净整洁的小孩,换了一家买了三明治和汉堡。离结账台还有几步,想了想又回去多拿了两瓶牛奶。
“卧槽老子在这里要饿死了,你居然还抽空去洗脸!”芬克斯抢过佐助怀里的三明治撕开包装的一角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