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与萧元景此刻也跟着皇帝的銮驾前去了文德殿,只有余贵妃称此事她不应插手,便得了皇帝的允准,回去了自己的昭阳殿。
而文德殿中,皇帝怒气冲冲的坐在了桌案后头,殿中跪着周嬷嬷,而萧元景与段易则是站在一旁,只等着淑妃走进文德殿,似怯懦,也似疑惑的朝着皇帝福身行礼。
皇帝神情严肃,桌案上摆着从周嬷嬷的屋子里搜出来与高淑妃来往的证据,此刻见着高淑妃在自己面前行礼,信手执起手边的玉佩用力掷向高淑妃,吓的高淑妃不由后退一步,连忙跪伏在殿中:
“陛下息怒啊,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
皇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你还要问朕!”
对于皇帝的勃然大怒,高淑妃一脸的错愕,转头看着身边跪伏着的周嬷嬷,忽然神色一凛,跌坐在地,忙朝着皇帝叩首:“陛下,陛下您听臣妾解释,臣妾不是故意包庇周嬷嬷的事,还请陛下明鉴,臣妾只是顾念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
皇帝:“住口!”
周嬷嬷见状,忙朝着高淑妃道“淑妃娘娘,奴婢都说了,陛下已经知道淑妃娘娘让奴婢陷害四殿下的事了。”
高淑妃神色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嬷嬷:“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让你去陷害四殿下了!”
周嬷嬷忙道:“二月时娘娘让奴婢在四殿下的马上做手脚,导致四殿下坠马,昨日又让奴婢故意纵火配电小室陷害四殿下,娘娘,奴婢都招认了……”
高贵妃惊愕的望着周嬷嬷,又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的萧元景,又望向皇帝,也只能看到他的一脸怒容,高淑妃跌坐在地,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下:
“陛下,您怎么能听信这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呢,臣妾跟在您身边二十多年了,您还不信臣妾嘛。”
听着高淑妃的话,这皇帝脸上的怒容倒也稍微有些减缓,而一旁被陷害的萧元景忽然看明白了一些事,这周嬷嬷的供认不讳怕是受人指使。
如今将高淑妃牵扯出来,皇帝势必会念及旧情。
周嬷嬷慈安殿纵火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只怕皇帝念及旧情让周嬷嬷抵罪,高淑妃搁这儿哭两嗓子就被放过了。
萧元景连忙上前行礼道:“父皇,儿臣二月因何坠马也已记不清了,故意引燃配电小室也陷害儿臣,儿臣也不追究了,只是在慈安殿纵火,皇祖母受惊,若是昨夜营救不及时,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还请父皇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一定要严惩纵火之人。”
也不知怎的,皇帝看到了萧元景那认真为太后讨说法的神情,实打实的让皇帝内心一怔。
曾经的四皇子就是太过知礼懂事,不会哭,所以没有糖,这伤好后虽然曾经的事不记得,可这不会哭着要糖的性子却是一点都没变。
可转头又看着高淑妃,她及笄后便在东宫伺候,后来又为他生下了皇长子,依照高氏的家室是不可能够得上四妃之位的,这完全是皇帝念及皇长子的情分,才在即位后封她做了淑妃。
皇帝是知道高淑妃的性子的,可周嬷嬷振振有词,还拿出了证据,而高淑妃也只是喊冤,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为自己辩驳,一边是被险被谋害的皇子与太后,一边是为自己生下皇子的妃嫔,左右一衡量,也随即下了命令道:
“既然高氏你喊冤,而这贱奴又指认你是指使的人,朕却不能偏私,周嬷嬷这贱奴谋害皇子太子,拖出去杖毙,至于淑妃,暂时收押在自己的宫中,段卿,你与大理寺卿要好好查证四皇子二月坠马一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