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蒋公子自然是底气十足,撑开了折扇轻摇,瘪嘴道:“什么叫信口雌黄,我舅舅是丞相,我怎么可能会做欺辱清倌儿的事儿,不信你问问这掌柜的,问问这在座的诸位,我可有做出格的事儿啊?”
听这蒋公子一席话,山羊胡的官差自然是要询问的,只是这一扫眼,原本看戏的客人们纷纷回头与自己桌上的人攀谈,似乎没听到,也没看到这里发生的事一般。
就连酒楼掌柜的也是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唯有那清倌儿却是跪在了地上,哭诉着:“是这位蒋公子,是他要欺辱民女,白衣公子只是好心出手,还请大人做主啊。”
瞧到这里,萧元景发现在所有人都漠视眼前发生的一切时,唯有这个受害者还保持着一点点的理智与清醒,虽然她并不知道萧元景的身份,可即便如此,知道蒋公子的舅舅是丞相,是位高权重的官员,她依旧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这清倌儿依旧选择了为自己讨回公道,为萧元景证明清白,而不是畏于权势,就打算息事宁人,冤枉他人。
所以在这一点上,萧元景觉得有点点欣慰,他没有救下白眼狼。
山羊胡的官差眉头一皱,瞪着那清倌儿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堂堂蒋公子是丞相的外甥,是贵人之后,他怎么可能做出欺辱你的事来,反倒是你,你一个清倌儿,攀龙附凤不成就跟他反咬一口,冤枉蒋公子,是不是!”
听到这官差的颠倒是非黑白的态度,虽然是在萧元景的意料之内,却还是让他这兄弟们大吃一惊。
这嘴里的舌头一滚,竟然可以这样颠倒事情的始末,就因为对方是丞相的外甥?
若非不是皇帝有圣谕不能暴露身份,这二皇子真想当即就表明身份,惩治一下这些个恶人。
萧元景反倒是笑了,挠了挠头发:“他是丞相的外甥,所以就是这姑娘想巴结他,是我们诬陷他,是嘛?”
这山羊胡官差立马一本正经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萧元景:“既然如此,那我这国舅的外甥,与丞相的外甥相比,谁又是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