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她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想着也许雨水结束了半个夏天的炎热,沃特森先生就可以消消气,她便可以不用吃变质的面包还有压缩饼干,顺带还可以去花园转转。
这时“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了她的窗户上,她坐在床边看着这些水珠在触碰到窗户时“啪啦”碎成一片小小的水渍,雨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阁楼里,她想打开窗户去拥抱这些从天而降的雨滴,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这么干,被沃特森夫人发现了,她的禁闭可能又会被延长一个星期,她也不敢把自己淋湿,毕竟曾经为了这件事让她挨了很久的饿。明知道会有坏的结果,她不会贸然去冒险。
楼下的门铃响了,应该是又来了什么访客,也许是沃特森先生工作上的伙伴。从九岁起,每当沃特森夫妇有访客的时候她便会被关在阁楼里不能发出声音,刚开始她会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偷听,但是经验告诉她,从四楼去听一楼的谈话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时楼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沃特森先生的怒吼,虽然她很熟悉沃特森先生嚷嚷起来的声音,但是在面对其他人时,他很少会失控的发火。争吵的声音更大了,他们的争吵至少持续了十分钟,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每个毛孔都紧张着,然后“咚”的一声,她的房门被打开了,沃特森先生铁青的脸看着她。然后他冲她怒吼道:“ 快收拾干净了,下楼。”
她对这个家的了解,她现在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沃特森先生的要求,她飞快的洗了把脸,把头发梳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急急忙忙的来到了一楼。当她来到楼下时,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奇怪的高个子男人,他穿着一身到脚踝的暗青色长袍,看起来有些富态的样子,他的脸圆圆的,还有一些胡茬,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刚刚跟沃特森先生争吵的应该就是他,因为他此刻的脸依旧红红的。沃特森夫人或许抱着丹尼斯回了房间,避开客厅的争端。
“她来了”,沃特森先生以一种威胁的口气对那男人说:“ 现在给我解释。”
那男人皱了皱眉,转头语气温和的问她:“请问你是弗丽嘉沃特森吗?”
她惊恐的看着沃特森先生,“弗丽嘉”这三个字一直是这所房子里的禁忌,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难道?她兴奋的想到,难道是跟自己父母相关的人?她想了想说:“ 弗丽嘉是我的曾用名,先生,我现在叫克里斯汀 沃特森。”
那人欣慰的点点头,他拿出了一封跟上次沃特森先生丢掉信一样的信封对她说:“ 我想你已经收到这封信了吧?”
她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火气很大的沃特森先生,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现在解释!”沃特森先生吼道,“ 你怎么知道我养女的名字的?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她父母的亲戚,上门来勒索我们的,我请你马上给我滚,如果你是什么无聊的八卦记者,我也请你马上滚。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也提高了嗓门冲沃特森先生说:“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纳威 隆巴顿,霍格沃茨的草药学教授,我是来给弗丽嘉沃特森送通知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