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东方,薄雾涌来
like something is brewing, about to begin.
那些酝酿已久的,即将要发生
can\'t put my finger on what lies in store,
我不能明确指出,究竟会是如何
but i feel what\'s to happen,
但我感觉那将要发生的,
all happened before.
都曾发生过”。(1)
困意慢慢袭来,她安然地坐在地板上,此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梦里她是一个婴儿,一个被爸爸妈妈呵护着的婴儿,她不想睁开眼睛,即使有一个不知趣的人在不停地摇晃着她。她紧闭着眼睛,抗拒着醒来,她只是一个婴儿,她有权利拒绝任何她不想做的事,如果有人反对,她会大哭,而“爸爸,妈妈”会安抚她,纵容她。
可是那人依旧不肯善罢甘休,而随着剧烈摇晃,阳光变得越来越暗,梦里的一切模糊起来,她用力地闭着眼睛,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妈妈”,但“妈妈”却变成了消散的烟雾,不不不,她在内心高喊着,接着“父亲”也一点点消失。
“不不不”,她高喊着,“ 带我走,爸爸,妈妈,带我走。”
直到一切又重归黑暗,她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喊着:“ 带我走,带我走……”
没用了,一切都已消失,胸口如同一个炸裂的气球,原本被幸福填满着,但却在一个瞬间被戳破,那些被撑大的皮肉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弗丽嘉抱着自己的腿,还在低语着:“ 带我走,带我走……”
“嘘……”一个人抱住了她,“ 嘘......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遏制不住地哭泣着,就在刚刚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这个事实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精神,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她依然紧闭着眼睛,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呢?
“睁开眼睛吧,孩子,他们走了”,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尝试着让她睁开眼睛,
“不,他们会回来”,弗丽嘉拼命地摇着脑袋,顽固地闭着眼睛,“他们会回来,他们会回来”。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与其说是在劝说面前的人,事实上她更像是在劝说自己去相信。那人打开了窗户,一股寒风吹进了室内,空气中的香气一哄而散,她的理智在慢慢回来。
“睁开眼睛,孩子”,那人温和地劝说着,“ 他们不会回来了。”
她打了个寒颤,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走了,不会回来了。
“睁开眼睛才能看到事实,孩子”。
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她无可奈何地慢慢睁开眼睛,不再是夏日懒散的午后,火把上的火焰跳跃着,眼睛因为泪水而有些模糊,当她完全适应眼前的光亮才发现,刚刚劝说她的人是大众科教授。那些因为过分波动的情绪而麻痹的神经在慢慢恢复,即使依然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情绪里,她渐渐感到了一点难为情。
“喝了这个”,大众科教授递给她一个高脚杯,“活力滋补剂,你喝完我再跟你解释。”
她听话地接过高脚杯一饮而尽,魔药很快起了作用,好像那些冲不破的悲伤情绪在一瞬间消散,她擦了擦眼泪,因为哭泣而有些缺氧。
“不用感到难为情”,大众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