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摇着头说:“ 我要回霍格沃茨,我不要呆在马尔福庄园,我要回霍格沃茨。”
斯科皮无奈地看着她,“如果你坚持。”
弗丽嘉疲于去照顾任何人的情绪,她现在只想早早的躺在斯莱特林女生寝室温暖的床上,她可以假装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她甚至希望洛肯能给她一个遗忘咒,即便是忍受一个星期的记忆混乱也比现在要好。德拉科马尔福要求送她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不想去想他这样做的目的,让她快点回家吧,回到霍格沃茨就好。
她不记得是怎么到的站台,母亲狰狞的脸和记忆里温柔的脸来回旋转着,她越是想要逃避,《预言家日报》上的文字就愈发肆意地侵略着她的大脑,“残忍的杀害年仅16岁的科林克里维……”
走在马路上,她仿佛正在经历一场中世纪的审判,每一个路过的人脸上的微笑都变成了嘲笑,每一句友好的问候也变成了批判的秽语。她深深地低着头,害怕与任何人有眼神的交流,仿佛一个眼神就会出卖她,让其他人知道,她,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她是如此沉浸在自责里,以至于当他们到达国王十字路口旁的一个咖啡馆,她都未曾察觉,直到服务员递上一杯黄油啤酒,她才渐渐反应过来,而与她一同前来的德拉科马尔福则一直以一种窥视的眼光打量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他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一般。
“也许我们该谈谈”,他的语气不再趾高气昂,相反甚至还有一丝和斯科皮说话时的怜惜感,但她此刻并不想说话,德拉科马尔福一定知道奥斯顿博克是谁,他甚至知道整个博克家都是什么人,否则弗丽嘉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找到那些报纸,她不想回答,于是拿起面前的黄油啤酒,假装自己在喝着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理睬她,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没有黑魔王,我也许会去参加你的出生宴会”。
弗丽嘉低着头,她依然想要否认自己与博克家的关系,
“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在冬天出门赴宴,更何况是去一个混血婴儿的出生宴,但是阿斯托尼亚......阿斯托尼亚”,他温柔地重复着他亡妻的名字,“ 她一定会兴高采烈地拖着我,带着斯科皮,在我父母一致的反对下,见一见那个可能并不怎么可爱的女婴儿,因为这个婴儿的妈妈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继续假设着,但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似乎这是一段回忆而非虚构,“ 宴会会让我很不开心,我不得不独自躲到一边喝威士忌,毕竟我不想阿斯托尼亚不高兴。阿斯托尼亚会抱起还没满月的斯科皮,对他说 -看这个可爱的小婴儿,她还没有名字,但是你们会一起长大”。
“后来啊,阿斯托尼亚总喜欢接你来我们家,你和斯科皮会像所有青梅竹马的小朋友一样,吵吵架,或者打打架,当然,我的父母不会喜欢你,可是你有阿斯托里亚呢,谁又会为难你呢?
“你们一起上学,一起进斯莱特林,一起闯祸,一起受罚,相继有了男女朋友,或者你们成了对方的男女朋友”,
“一起毕业,也许结婚,也许各自有了伴侣,但你们会是对方生命里胜似亲人的人,也许当我随阿斯托里亚而去的时候,我会有些欣慰,虽然我可能一直不太喜欢你,但斯科皮还有一个`亲人”。
弗丽嘉低着头,依然不肯说话,
“但是,任何故事都一个但是”,德拉科马尔福继续说道,“ 世界上有一个黑魔王,奥斯顿博克和我一样选择了黑魔王,我差点杀了人,而她杀了人。”
这句话就像敲击着弗丽嘉的心脏,她轻微地摇晃着脑袋,否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