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比一楼更加昏暗,只有几只小小的蜡烛点亮着房间,即便弗丽嘉摘下墨镜也没有太明显的改善。她捏紧了阿不思的手臂,在黑暗里慢慢摸索着,时不时会踢到几个装着魔杖的盒子。
这时光线变亮了一些,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阁楼的角落,一盏小台灯将他的脸照得很亮,他神情严肃地擦拭着面前的一只魔杖,魔杖因为他的擦拭偶尔会有小小的火花迸出。
“父亲,您等的人来了”,奥利凡德先生提醒老奥利凡德说,
老奥利凡德先生停下手边的活,行动迟缓的回过头,在看见弗丽嘉时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有些青涩而略带稚嫩的神情,弗丽嘉看着他滑稽的面部表情,这表情绝不属于一个已经一百几十岁的人。
“劳拉”,老奥利凡德先生向她一步步走去,就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一样给了她一个亲切的拥抱,“ 劳拉,你终于回来了,苹果木,凤凰尾羽,九又四分之三英寸。”
他摸了摸弗丽嘉手里的魔杖,满意地说:“ 看吧,就像我说过的,我们会再见,看吧。”
弗丽嘉和阿不思疑惑地看着一边的奥利凡德先生,他撑着脑袋有些无奈:“ 看来今天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是这样”,奥利凡德先生示意他们坐下,老奥利凡德先生开心地看着弗丽嘉,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般。
“我父亲在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后就不再制作魔杖,而去世界各地寻找改良魔杖的方案”,奥利凡德先生难得严肃了一些说:“ 你手里这只魔杖是他四十年前制作的,他环游世界之前曾叮嘱我,当这只魔杖找到它的主人时就是他回英国的时候。”
“原本信在三年前便寄出”,奥利凡德先生拍了拍自己父亲的肩膀,“但我父亲却被西藏的雪人困在了珠穆朗玛峰,直到最近才被碰巧到哪儿研究的巫师解救,但他也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现在的记忆非常混乱,时常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目前他还没有恢复正常过。”
老奥利凡德先生握住弗丽嘉的手,苍老的声音里却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我说过我会去意大利参加你的婚礼的,劳拉,你看,今天我来了。”
弗丽嘉求助地看着阿不思,
“奥利凡德先生”,阿不思温和的解释说:“ 她是弗丽嘉,不是您说的劳拉。”
“冰棍儿”,老奥利凡德先生看着阿不思皱了皱眉头,“你看着可不像个合格的新郎,托斯卡纳的艳阳都因为你的存在阴沉了下来。”
“也许你们改天再来会好一些”,奥利凡德先生无奈地说:“ 等父亲恢复正常了,我再写信给你们吧。”
他们送别老奥利凡德先生,临别前,老奥利凡德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榛子塞在弗丽嘉的手里。
“父亲一直以来的嗜好”,奥利凡德先生回到楼下解释说:“ 总会在口袋里装着一大把榛子,但他本人不怎么爱吃榛子。”
“奥利凡德先生”,弗丽嘉想了想问道,“ 您认识弗朗西斯格林吗?”
“嗯?” 他回想了一番,“ 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子吧。”
弗丽嘉点了点头,
“他是我父亲朋友的孩子”,他摸了摸光滑的脑袋说:“ 具体是什么父亲也没跟我说过。这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弗丽嘉摇摇头,“ 帮一个朋友打听的。”
一无所获的阿不思和弗丽嘉很快在对角巷买齐了他们上学所需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