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园圃的一角找到了一块大石头,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魔杖,也没有穿一件厚一点儿的衣服。但寒冷让她格外清醒,在这么幸福的地方,她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她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信摊开:
我亲爱的孩子,
请原谅我不知道你的姓名,只知道你应该就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孩子。你或许会问我,既然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又要来寻找你呢?这确实有些矛盾,那么为了让你不会因为一个老人的絮絮叨叨而感到厌烦,我想先同你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加里克·奥利凡德,就是那个做了很多魔杖的奥利凡德先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确定你就是弗朗西斯的孩子。你可能又会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亲爱的孩子,我很抱歉,关于魔杖复杂的奥秘我没有办法跟你一一讲清,但正是你在使用的那只温暖的魔杖,它帮我寻找到了你。
这是一个有些冗长的故事,我本想当面告诉你,但可惜啊,我糊涂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下一次能清醒地说完整个故事又是在什么时候。
所以啊,就请你,弗朗西斯的孩子跟着我一起回到1969年弗洛伦萨的那场婚礼……
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了我做为魔杖制作人的基础训练,即将启程前往我的故乡希腊,我将在那儿学习最后的课程,然后开始我从出生就梦寐以求的魔杖制作生涯。但启程之前我有另一件事要做,一件比制作魔杖更重要的事。
仲夏的托斯卡纳是金色的,当我初次拥抱它时,阳光带着轻微的刺痛将伦敦的阴雨蒙蒙全然剥离,那股奔放的热情带着些微的汗意蒸腾而上,仿佛是一个属于阿波罗的美梦。第一次穿着正装长袍的我有些拘谨,上学时就不爱社交,我不得不将领结稍稍松驰一些,以免自己僵硬的如同一只穿着正装的食尸鬼。
等待是漫长的,直到那个红发的女孩儿再次出现,那些陌生都悄然消失,她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在我生命里胜过魔杖的—劳拉布朗。
我依然记得她身穿明亮的黄色长裙,红色而卷曲的长发被温柔的地盘成了一个发髻,圆润的脸颊一定是因为吸收了太多太阳的营养而变得有些黝黑,但那两颗微微凸出的兔牙并没有改变。也许在许多人眼里她并不漂亮,但对我而言,她是如同她那火焰般明亮的红发一样独特的存在。
“加里克”,她大笑着拥抱了我,脸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我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会呢!” 看着她的笑容,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又怎么会错过你的婚礼。”
她像一只兔子一样轻盈地挽着我,
“明天就会成为新娘的人,怎么还跟上学时一样?” 我看着她,她咬了咬嘴唇,显得有些害羞,
“真是意外”,我好笑地说:“ 原本以为你会在圣芒戈做一名护士,却没想到被墨鱼面绊住了脚。”
“还多亏你来了”,她开心地说:“ 我们准备就简单的举行一个婚礼,邀请一下那些麻瓜邻居和我的父亲。如果你不来,魔法世界就没人能帮我们见证了。”
“啊,看来我还挺重要的。”
“当然,加里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她点点头说,我将一整袋精心挑选的榛子递给她,“ 你最爱的。”
“啊”,她开心的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你总是记得。”
看着她跳跃而明艳的面庞,我将目光移向最近的湖面,“可是新郎的亲戚呢?我记得你告诉我他也是一个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