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声长叹“你无事便好,我只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谢砚淡声道,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总给人种敷衍的错觉。
“阿砚,我们好久没好好说会儿话了,我从歌川捎带了点雪梅酒,今夜一道儿喝罢。”
谢爻心中一跳,来了来了,沈昱骁最擅长用把酒夜谈这一招,两人在房中喝喝小酒叙叙话,喝着喝着指不定就衣带渐宽了。
“可惜了,我不沾酒。”
闻言,沈昱骁气结,谢爻大惑不解,这侄儿昨天不还想拿他的醉花凉解渴么,还说生辰之夜要与自己喝天在水到天明。
“阿砚你茶总喝罢”沈昱骁强制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已显得有些不耐了。
“夜里喝得少。”谢砚依旧是淡淡的,凉凉的,好似事不关己。
“那你看着我喝酒,陪我说说话”沈昱骁到底年轻,还是一副公子哥儿脾气,哪里碰过这样的钉子,一时气急败坏,醉翁之意不在酒,寻常人都晓得的道理,谢砚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
谢砚正欲开口,一句明儿还得早起未来得及说出口
“对了砚儿,我突然想起,这两日你习的折浪式有几处不对,要不今夜我给你指点指点”谢爻做出一副凝肃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谢砚侧头,依旧是云淡风轻“好。”
“”
言简意赅,十分干脆。
谢爻笑微微的转向沈昱骁“沈公子,你不介意罢”
沈昱骁额角隐隐现出几根淡蓝色的血管,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也算不上友善“谢前辈说笑了,今夜应算我叨扰了。”
“哪里的话,上次不厌城,也多亏沈公子出手相救,这番恩情谢某定是要还的。”
“举手之劳而已,谢前辈言重了。”沈昱骁说的是大实话,他也就帮忙寻了间客栈垫付了些银两而已。
“沈公子太谦虚了,”一番商业互吹后,谢爻笑道“天也晚了,一路车马劳顿,沈公子早些休息罢。”
“”沈昱骁气得连敷衍的笑都挤不出来了。
这个理由并不高明,谢砚的剑式精准绝伦,完全挑不出错处,方才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现在将人扣下了总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