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星舒了口气:“所以不要防备我,好吗?那些事我会帮你们解决的。”
他话语诚恳,像是本身就有种引导别人顺着自己的思维行事的魔力,锦林点头道:“好。”
“虽然帮别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盛安星笑着拿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了锦林,“鼻涕快出来了。”
锦林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地接过:“谢谢。”然后转过脸擦了擦。
“你好好休息。”他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便离开了。
锦林还有些发愣,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之前尴尬仿佛还残留在自己周身。
她回到医务室的病房里,舒望依然在睡,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了一会儿舒望的睡颜,然后忍不住拿起了手机,搜索着有关盛安星家里的信息,却看到了一年前的新闻《盛庭集团董事长盛彦禾携独子参加亡妻悼念活动》。
内容说的是盛彦禾妻子左宁是聿东大学化学系教授,在2010年的实验室火灾中为了救学生死亡,而聿东大学去年举办了一次左宁的悼念活动,盛彦禾和盛安星出席了。
文章将盛彦禾描述成妻子亡故后再也没新娶的痴情男人,和她所知的他情妇多不胜数的传言完全不一样。
锦林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回了趟数学课的教室,把自己的物品都拿回来。
之后的课她都请了假,直接在病床旁边自习,舒望没过多久就睡醒了,她表情恹恹的,精神很不好,也不像平时那样一直缠着锦林聊天。
锦林看了一会儿书,忽然道:“过两天带你去干件事。”
舒望没什么兴趣,还是强迫自己问了一句:“什么事?”
锦林朝她挑了挑眉毛:“报仇。”
她说到做到,问清了是哪几个人将她锁在房间内的,当晚回家就戴着橡胶手套制作起简易飞镖,这对她来说很容易,飞镖和弹弓是她在衔岗最擅长制作的武器。
她用细长的刀片代替了长矛状的头,使其更加锋利。
锦林花了两天的时间弄清了这几人的车子,又摸清了学校停车场的摄像头位置,其中主谋之一的狄俊阳和另外一男一女就开着跑车上学。
周五的时候,她就趁着午休拉着舒望来到了停车场,舒望还不太清楚她的意图。
锦林让舒望弯着腰,贴着一排排车子走,躲过摄像头,她们蹲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锦林稍稍探出脑袋,看到狄俊阳的车子就在对面。
她套上手套,又让舒望戴上,然后取出了飞镖,朝着舒望眨眨眼睛:“那辆蓝色的车子是狄俊阳的。”
她说完就往后退了退,对准了车子轮胎,用力投掷出去,飞镖正中轮胎,牢牢地卡在上面,虽然不会直接戳破,但把飞镖围带着金属锯齿,当车子开动起来会让整个飞镖都深深嵌进去。
舒望眼睛亮了亮,拿起一只飞镖跃跃欲试。
不过她投了一次只是砸到车前盖,被弹到地面。
舒望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向来体育渣,觉得再怎么扔也是浪费飞镖,便不肯再投了,锦林却不同意,她强迫舒望一定要自己扔出去,她不断指挥着舒望调整姿势,教她投掷的力道和技巧,过了半个多小时,舒望才将一只投中轮胎。
最后一个飞镖被舒望扎进了陆肖铭的跑车前轮,成功的那一刻,她抱着锦林兴奋得直跳。
又花了好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她们才顺着监控死角路线若无其事地返回教学楼。
心情好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放学前锦林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