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看书,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儿从鼻子孔里哼了一声,倒是也没吭声,但韩晓熙仍是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待见。
对此,她并不觉得奇怪,二哥和三姐在乡下呆的时间最久,跟原主呆在一起的时间最短,自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们被放在乡下这么多年,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对她有些不满和怨言也是正常的。
韩大山他们已经上工去了,早饭也都在员工食堂解决。
韩晓熙穿好衣服就赶紧拿了洗漱用品去水房打水洗脸。清早是筒子楼里的用水高峰,一旦水压不够,还得去楼下的水房排队,她今晚起的有些晚了,可不敢再耽搁。
出门的时候,正好跟开门进来的韩晓冬碰了个满怀。她肩上搭了根儿带水渍的毛巾,鬓角的碎发还是湿的,看起来像是刚洗完脸回来的。
“三姐”韩晓熙客气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却换回来对方一个白眼儿。
韩晓熙:“……”得,一大早就火气这么重。
不过也没啥好计较的,她也不是人民币,做不到大家都喜欢。
韩晓熙心下自嘲地笑笑,错过一步,让她先进了门,自己才转了出去。
屋里韩晓冬把毛巾搭在床边,也不在意韩晓熙还没走远,径直跟韩晓楠说道:“唉,哥,你说她这还真是穷讲究,洗脸要用香皂,刷牙要用牙膏,洗完了脸还要抹一层雪花膏。乖乖,这一套行头下来不得要花费好几块钱,要在老家,奶就是编一个月的棒儿叶篮子也挣不出来这老些钱。”棒儿叶就是玉米叶,晒干了可以拿来编成篮子,卖给供销社,一个能卖一毛二,好手一天能编两三个,在农村很多妇女都会编来贴补家用。
韩晓楠从书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都是爸妈给惯的呗!你要是稀罕,那些东西也没上锁,你也跟着用不就完了吗?”
韩晓冬一脸的不屑,说道:“切,我才不学她那一套资本家小姐做派,回头我得跟爸妈讲讲,咱伟大的工人阶级可不能养出资产阶级的小崽子。”
门外还没走远的韩晓熙“……”
这正常的刷牙洗脸也叫讲究?只有被她看到后世那些玲琅满目的化妆品,才会知道什么叫贫穷限制了人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