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变得粉碎，南莫兮清楚记得，就是这只手，在他的脊背上撕裂开一条长长的伤口，打入了一道魔纹。

    展商陆的手，是专门杀人的手，现在正摸在他的脑袋上……

    正在这时，系统提示声响起：“主角好感值+100，狂化值-20，目前主角狂化值为809。”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提示令南莫兮猛地抬起头来，展商陆手上的动作顿时戛然而止，他低下头来，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像是十分疑惑：“怎么了？”

    南莫兮与他对视片刻，心里的疑惑就像是烧开的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为什么这时候会突然降低狂化值？展商陆明明没有见到他，难道说，展商陆刚刚是在想他的事情？还是说……展商陆已经认出这条蛇是他了？

    南莫兮惊疑不定，只能问系统303：“化形术有没有可能失效？或者被人看穿？”

    系统303立即答道：“几率极其小，毕竟按照剧情设定，绝世魔神这个世界是没有化形术的，道具池里面的道具也都是主系统给的，一般来说不会有问题。”

    南莫兮其实也不相信，他都变成蛇了，展商陆还能认出他，这时候另一个解释就显得靠谱多了，刚刚展商陆是在想他。

    不，大概是在想关于他的事情。

    像是验证了南莫兮的猜想似的，展商陆忽然笑了，指尖轻轻一弹，力度不轻不重，弹得南莫兮微微偏开头，白蛇继续抬起头，青玉般的竖瞳里满是疑惑，竟然有几分傻乎乎的意味。

    这似乎令他心情大好，笑着道：“你这模样，倒有些像我的师尊。”

    南莫兮扭头就要往外游，心道，像个鬼！

    但是没等他游出三米，就感觉到自己长长的尾巴尖儿被一只手牢牢拽住了，然后毫不留情地往回拖，直拖得南莫兮的鳞片刷拉刷拉地蹭过砂石，紧接着，他的脖子就被捏住了，展商陆表情冷漠，威胁道：“再敢跑，我就把你开膛破肚，挂在树上做蛇干！”

    他强迫着南莫兮像之前那样，盘踞在一旁，然后把脑袋搁在他的膝盖上，一下一下地继续抚摸起来，这时候的展商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他微微眯着眼，甚至有几分愉悦，像是在享受着什么似的，就仿佛一个真正的少年。

    若是忽略了白蛇忿然的眼神，此时的气氛，倒真的很有几分和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