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程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探您的隐私。”
姜梦愚倒是不介意，反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想咨询她感情问题的冲动。大概是因为除了郭旭那个不太贴谱的，只有这个姑娘知道他和张若尘之间的复杂纠葛吧？
“不忙吧？”他问。
程程连忙摇头，“不忙呢姜总。”
“过来吧。”姜梦愚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到沙发前坐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然后用那副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情绪的平淡表情说道，“说实话，那个小孩儿实在让我有点吃不消。”
程程刚坐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私人话题惊得脑袋一热，“您是指泰宁企业的小公子？”
“嗯。”姜梦愚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用热水过了遍茶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为什么啊？”
程程表示有一点懵逼。她老大突然开始挑起这么私人的话题，还关乎到情感咨询。这个有点超出预期了，让她先缓缓。
“不清楚，”姜梦愚如实答道，不过他想了一下，又补充，“可能因为第一感觉不太好吧。”
“呃……您能具体说说吗？”
沉默片刻后，姜梦愚才缓缓说道，“那小孩儿第一次见面比约定的时间足足迟了32分钟，故意打扮成令我讨厌的样子，而且表现很没有礼貌。”
总之就是很讨人厌了。
“呃，这个，那您既然不喜欢他，不联系就是了。”
姜梦愚相当困扰地揉了揉眉心，“这小孩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老缠着我。”
说曹操，曹操到。
几乎是话音刚落，姜梦愚就收到张若尘给他发的消息。
一张正在做实验的自拍照。
张若尘穿着一身蓝色工作大褂，身后是一架巨大的数控车床。
【今天超厉害，刚刚用线切割的设备做了个小福蝶~】
【我是不是超棒？】
姜梦愚抿了抿唇，不知该回复什么，索性当做没看见。
一旁的程程察觉到有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是他吗？？”
“嗯。”
“姜总您这一副苦恼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姜梦愚无奈地喝了口茶，“唉，这小孩儿，从第一次见面就没让我省过心。岁数太小了，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一起。”
“姜总，您这么优秀，迟早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必为这些事情烦恼。不过，感情哪有什么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小丫头片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行吧，谢谢，快去工作吧。”
“得嘞~姜总您有事儿再叫我啊，随时待命！”说完，小姑娘又踩着高跟鞋，心情愉悦地跑了出去。
【姜大哥，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啊？】
【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特别棒的海鲜店】
【他们家螃蟹超级棒啊！】
【我们去吃啊(〃\'▽\'〃)】
张若尘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姜梦愚实在被他烦的头疼，“忙呢，下次吧。”
【哦……】
【好吧】
【下次是哪天啊】
【(ノдヽ)】
这小孩儿，看不出他在拒绝吗？？？姜梦愚索性把手机调到静音，丢到沙发上，又往茶壶里重新续了些热水，喝茶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