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徵的口中,钦立轩是一个欺骗自己感情,还想要夺走公司的人渣。
可是在诸染的印象中,钦立轩虽然不太爱笑,但是对自己是真的好。
从没有见过他对自己发火,也没有见过他对自己不耐烦。
诸染有些不太相信面前男人的这番话。
屋内的乔依依和乔母已经让他们出去了,另外两张床铺暂时还没有病人,所以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乔徵像倾诉苦水一样跟诸染交代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因为诸染出车祸,所以现在基本都是钦立轩在管理公司。
之前在诸染在的时候钦立轩还有所收敛,现在诸染不在公司了,他就把诸染所有的手下都开除了,最后一个就是他乔徵。
“诸总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乔徵看着诸染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自己。
钦立轩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乔徵不得不佩服他。
诸染看到乔徵不打算再说钦立轩坏话了,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钦先生对我还不错。”诸染替自己家先生解释:“他会给我看病,带我出去玩,所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乔徵眉头紧皱,闷声说到:“这都是他的障眼法,我们甚至怀疑你的车祸都是他一首造成的。你现在没有死,可能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诸染被他这个气势吓到了,他见的世面有限,很少能够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是理智告诉他乔徵只是生气时的胡说八道而已。
“不是的。”诸染沉着气的说:“我出车祸的事情一定不是他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
“……就感觉这件事跟他无关。”
诸染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黑夜中的方向盘,和盘山的公路,不禁有些坐立难安。
他站起身面色有些慌张,看着乔徵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脸色难看的说:“您先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没有等乔徵再说些什么,诸染转头离开了病房。
路上遇到乔依依也没有打招呼,诸染直接冲出了医院大楼,往公交站台走去。
明明是大白天,阳光还暖洋洋的照着这个城市,可是诸染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刚刚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自己手握方向盘,在山间行驶的画面,难道说这就是他记忆中最后的影像么?
诸染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因为穿的太厚实,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迷茫。
他只有18岁,为什么记忆偏差了那么多。
承受着本该不属于他的人生…
诸染挺难过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忧愁就像是阴霾一样挥之不去。
正当诸染低着头的时候,他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脚尖冲着自己。
诸染以为他是挡着别人的路了,便挪了挪屁股,让出了一条路。
钦立轩有些好笑的看着诸染,他刚刚就看到诸染从医院跑出来,然后就坐在了寒风中的公交站台。
“诸染。”
钦立轩淡淡的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诸染听闻这话抬起头,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眼圈有些泛红。
钦立轩没有问什么,把诸染的手牵起来。
冰冰凉凉的小手冻得有些发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