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帮她擦了泪,“你再这样扯下去,可就多了闲话了。”
清姀还不明所以,倒是陆延之拉着她,“元若兄长去吧,昭昭这里我来哄着。”
齐衡进了轿子,掀了帘子伸出右手,“拉个勾?”
清姀破涕为笑,也和他勾了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哄好了小姑娘,齐衡就走了。
清姀被哥哥们哄着上了马车。“你说,元若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等着吧,总会回来的。”
可这一等,就是三年。
再有半年,陆清姀就该及笄了。
“元若前些日子写信来,说是要回京了。妹妹可期待?”陆延之拿着齐衡的信给她瞧。
陆清姀调着手里的香,看也不看,“他哪次不说自己快回来了,哪次又准了。”
“啧,这话里,醋味可真大。”陆延之哈哈一笑,“不过这次他可是真要回来了,我是听大哥说的。”
“真要回来了?”陆清姀停下动作。
“骗你作甚。”坐在椅子上,剥了橘子吃,“大哥在吏部当差,可不就是他经手的。”
陆清姀这才露出快意的笑来。“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去码头接他。”
“可别。”陆延之赶紧塞了橘子,“要是娘知道你又装作是我外出,肯定又要把我打一顿。”
“我又没做坏事。”她嘟嘴,“好哥哥,你就帮帮我,我就接下元若哥哥就回。”
陆延之深知自己抵挡不住妹妹的撒娇,拔腿就跑。
气的陆清姀扔了帕子。
但是这厢问不出来齐衡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她也不能日日出门接人,只能派了坠露找个小厮替自己看着。
齐衡的信上说一个月左右就到了,算着送信的时间,她想着这几日就能到。
可等了大半月还是不见人。清姀气的几天不理陆延之。
陆延之也觉着自己冤枉,可这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去接师父去了。”
说的庄学究。
庄学究在齐衡走后不久染了病,大夫说要静养,为了老命要紧,他收拾了行李辞行。
寿康郡主也知他不是推诿之词,况且孩子们都大了,于是和陆梁几人商议,除了清姀,都把人送到了白鹿书院给陆棱去教了。
一年也就回来个几趟。
这下清姀算是孤零零的了。
但郡主娘却不让她得闲,从宫中皇后那儿请了两个教养嬷嬷来,除了上课,就是出去赏花集会。
清姀靠此也得了几个闺中密友。
但左右家里没人陪着,一下散了热闹,她心中多有不爽快。便时常穿上男装扮成陆延之的模样悄悄外出。因她年岁不大,平日里规矩甚好,长公主也对她管的宽松了。
倒是后来事发被郡主给抓着了,这才给她立了规矩,不许她时常外出。
到了后来延之回了家,这才跟着他偶尔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