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个不稳,她差点儿歪倒在陆延之身上。
“怎么回事?”
“公子,有匪人。”陆家的护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也带着刀剑,立马混战了一团。
陆行之拿了剑要出去,陆延之就护着妹妹在马车上。
外边的匪类似乎没想到他们会带这么多人,转身想跑,陆行之追了上去,活捉了一个。
那人见自己逃跑无望,就要自尽,被陆行之卸了下巴。
他让人把地方清理了。
“是死士。”他沉着脸上马车。
“死士。”清姀挑了眉。
“先回府。”
到了府里,也不知是怎么问的,到了他们耳朵里就是,“邕王府!”
陆侯气的砸碎了一套瓷器,“这群人!怎么这么阴险!”
“我要去皇后面前告他!”寿康郡主气到发抖。“若是今儿昭昭没拉上这么多人,一个女儿家……”
她说不下去。
“站住!”长公主厉声喝住她,“你拿什么告?这节骨眼上,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可不就被利用了!”
“那昭昭这委屈!”
“我是她亲祖母,我能让她白受委屈?”长公主就指指她,“你呀你,稳住了!谁见过上眼药这么上的!”
寿康郡主抱着女儿抹眼泪。清姀却不见一丝软弱。
“昭昭,你说。”
“这不是个好时机。”她道,“只凭着他一句话,扳不倒邕王。”
“那你准备如何?”
“装病。”她说。
第二日,她就病了。
陆府闭门谢客,但流言就传了出去。
可转头又有个更大的留言在汴京流传。
荣飞燕死了。
说是富昌侯家的小姐一日出外赏灯,可下了马车,扭头就不见了人影,第二日才出现在了街头。
“说是,衣衫不整,人也昏昏沉沉的。抬回去的时候,许多人瞧见了。”
“当晚就难忍羞辱,悬梁自尽。”
清姀捏紧了被子,“宫里就没说什么?”
“说是荣妃求了官家,出动了五城兵马司。”
清姀就冷笑,“天子脚下,除了他们,还有谁。”
“姑娘,咱们怎么办?”
“爹爹和哥哥就没给官家上眼药?”她就不信,“还有祖母,怕是已经进了宫里了吧。”
这事儿真被她说准了。
可她却没算准齐衡来了府里。还横冲直撞的径直来她房里。
彼时她正坐床上换小衫,露出半个雪白的臂膀,颈上系着一条嫩黄色的绳……
齐衡唰的一下背过了身子。
她也是羞的什么似的,两三下穿好了衣裳。
“我……我……就是……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他结结巴巴的。
清姀恼羞成怒,“你还不出去。”
“哦……哦。”他僵直的出了门,还因为不小心,差点儿就被门槛给勾了。
清姀则是捂着自己的脸。
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