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慢慢的扬起,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线,一声冷笑就从喉头溢了出来。
邕王跪在地上发抖。
皇帝就对着他狠狠的丢了过去。
“婚书!”他暴怒。“你女儿是多恨嫁才逼着人家写婚书!”
“陛下,陛下冤枉啊。”
“有什么冤枉!”皇帝就指着他,“是昭昭抢了你家夫婿还是齐衡把你闺女怎么了?人家打小儿长起来的,七八岁那会儿就说要定亲的,如今亲事都说定了还要被你们截胡!”
“陛下,这,这肯定是误会!”
“邕王爷既然说这是误会。”齐衡就道,“那我爹齐国公被邕王妃请到府内一整日未曾回家。我母亲去宫里求了皇后娘娘打发内官去邕王府王妃说人已经走了。可我和昭昭却在内院的一个小屋子里把我爹扶出来,这也是误会!”
“这,这……”邕王心慌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也是,王爷在寺里已经住了这么久,家里的事,都是王妃娘娘把持的。若是娘娘自专,您也是被蒙在鼓里。”清姀就道。
“是,对!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皇上,皇上,臣一直跟着皇上住在寺中,家中事物都交给了王妃,这事臣真的不知道啊!”
清姀和齐衡对了一眼,低头嗤笑,“那王爷必然也不知道……”
她对上邕王的眼睛,“当初我为哥哥还愿,在来大相国寺的途中差点儿遇害。只是当时我两个哥哥都在,所以才逃过一命。但是……”她眼神幽深,“荣妃的妹妹,也在同一时间,被歹人拐了去,听说没了清白,第二天就自缢了。”
邕王的脸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这事他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这事也是在他默许之下做的。本来只是想叫人掳了她们去,待个一两天的,只要没了清白,齐衡必是不会娶她。可没想到陆清姀扎手,没做成,派下去的死士也没一个回来。
而荣妃的妹妹也是出了意外,嘉成那孩子也不知怎么,派人将她侮辱了,又扔在了大街上,那姑娘回去就自缢了。
当时他也是怕的,陆家手握重兵,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罢休,可他们却一言不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陆清姀病了。他还庆幸是他们没发现。却不知道,人家是憋着一口气要掀翻他。
皇帝沉着脸,“邕王!”
“臣……臣不知道这事。”他咬死了不认,“这事交给了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陛下,他们都没断出什么,您,您最是英明神武,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
“是不是一面之词,邕王爷是不是要见见你家死士?”齐衡护着清姀,“那日的死士被陆家人捉住了。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决断。就算他咬死了邕王,但臣等也不敢听之信之。只是把人关在了城郊一处别院。”
皇帝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两孩子要是没有把事情弄清楚,怎么可能跑他面前说这班话。
“邕王,禁足于禅房之内,没有传召,不得外出。”他招来心腹。又看看清姀和齐衡。气不打一处来。
清姀知道他想说什么。“皇爷爷,昭昭错了,昭昭认错,但昭昭不后悔!昭昭也是有着皇家血脉的,不论是祖母还是您,从小都教昭昭,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要抢,那也要看看我的身份。昭昭可是您最喜欢的孩子,可不能被别人欺负过去。”
皇帝被她这话一堵,也不知怎么骂她。齐衡怕她受罚,赶紧维护,“还请陛下不要责罚昭昭,她是担心臣。也是臣的不是,没护好她,还让她为臣伤神。”
“可不是你的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