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润玉的不是,叔父教训的是。”润玉低头认错,反正无论如何,他在月下仙人这里都是错的,永远不可能比得上旭凤半分好,他亦习惯了。只是这“回回扫兴”这一桩罪,他不得不在心里自辩[还不是没回见嬿婉在你这里时,你都在撮合她和旭凤!你们合谋夺我妻子一次不够,还要再夺一次么?!]
“叔父消消气,大殿下说的是,是嬿婉耽于靡靡之音了。”看着丹朱气极推搡润玉,嬿婉急急忙忙拦下了丹朱,一叠声地认错“原是我想着,大殿下辛苦,昼夜颠倒,难得有时间在叔父跟前尽孝,所以才学着这些个,来搏叔父一笑……只是……只是忘了爹爹的家教极严,要是让爹爹知道了,怕是要骂我了。”她倒是没说出来,正经人家女孩子,哪有学这个的?不过月下仙人向来是情爱大过天,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嬿婉仙子也知道啊,正经的女仙,哪有学这些讨巧的东西的。”跟着旭凤来的穗禾,早就因为旭凤三番两次地对嬿婉示好,荼姚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嬿婉心存芥蒂,刚才旭凤可是目露赞赏。
嬿婉垂眸,对着穗禾一拱手“穗禾公主教训的是。”心里觉得无趣得很,为什么她那么容易上钩呢?看着也不蠢啊,明明在自己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为什么不长记性?“嬿婉愚钝,上不来台面的雕虫小技,自是比不上穗禾公主的舞姿曼妙,一舞技惊四方。”
“你!”穗禾哪能听不出来,嬿婉这话的意思:你跳舞,我唱曲儿,谁比谁更高贵?我不过是唱给家里人助兴,你带着鸟族的仙子,可是和舞姬一般当众献舞。
穗禾顿时气得连扇子都拿出来了,嬿婉也不躲,好像感觉不到恶意一样。旭凤和润玉挡在两个人中间,月下仙人更是大呼小叫着要撵穗禾出去。在场众人除了旭凤穗禾和润玉,都是月下仙人的同道中人,自然是听不出来其中门道,旭凤向来不关心俗物,也不明白穗禾为什么要攻击嬿婉,润玉倒是多看了嬿婉一眼。
月下仙人还在嚷嚷着,嬿婉这样的可人儿应该配给他们家凤娃,而不是归他冷冰冰的璇玑宫,他简直是和穗禾一般可恶,紧揪着劳什子的礼教不放。
“润玉就先送嬿婉仙子回洛湘府了。”这些话,前世润玉都听倦了,总归在他们心中,好的东西,他是不配有的。嬿婉温顺地跟在润玉身后,被拽着手腕,一路小跑着,出了姻缘府。
“小嬿婉!别忘了你那个关于鲤鱼的故事!记得写下来给我看啊!”月下仙人追到门口,一边嘱咐,还一边演了一段“可怜老夫的女儿!被恶人掳走啊!”
“殿下……”嬿婉轻声唤道,润玉停了下来转身,不成想这一转身,竟是软玉温香在怀,原是嬿婉却没停住脚,手腕还被润玉握着,他转身的一带,让嬿婉一头扎进了润玉怀里,润玉瞬间耳朵微红,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嬿婉没注意看他,只是低着头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上面红了一片“殿下弄疼我了呢……”
“我看看。”润玉没有直接拉她的手,而是托着隔着衣服的胳膊,他知道嬿婉很保守(嬿婉:?什么什么?)嬿婉把手腕往前递了递“殿下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肉眼可见,润玉的耳朵彻底红了,除却上一世锦觅问他灵修外,他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成天帝前是别的仙子瞧不上他,成天帝后没有人敢(真·万年处龙)他对上嬿婉清澈懵懂的眼睛,心里的那点绮念又压了下去,嬿婉歪着头解释“娘亲每次给吹吹就不疼了。”润玉用法术医好了嬿婉的细皮嫩肉,赧然道“那是因为临秀姨是风神,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