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就是害咱们鸟族断粮的罪魁祸首!”穗禾的发髻都散了,被人拦着不断地挣扎,她带来的兵倒了一地,栖梧宫也有仙侍受伤。旭凤把锦觅挡在身后,她的锁灵簪掉了,头发披散下来,受到惊吓的样子十足惹人怜惜。
“穗禾公主慎言。”嬿婉跟着月下仙人绕过地上躺着的伤者,来到锦觅身边,嘘寒问暖了几句,嬿婉掏出一瓶丹药,塞给锦觅,替她理了理被扯歪了的衣裳,幻化出一枚玉簪替她绾上头发,地上的锁灵簪悄无声息地收了起来“怪可怜的,吃点灵丹压压惊,百年灵力的东西,当个零嘴就好。”
嬿婉当然得到锦觅喜欢到处要灵力的喜好,这样一来,在锦觅心里成了再好不过的人,赶紧像小孩一样抱住嬿婉。旭凤见月下仙人和嬿婉来了,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叔父说话有分量,而嬿婉与兄长一样,素来是最妥帖不过的人。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鸟族的内务!”穗禾向来看嬿婉不顺眼,嬿婉的名分早定,经常端着长嫂的架子处处压她一头,她与旭凤没有婚约,名不正言不顺。她虽然瞧不起润玉,可嬿婉作为水神风神之女,却是她不能小瞧的。即使在嬿婉手下吃了无数的亏,知道每次她一参与,最后错的肯定是自己,也忍不住反驳她,又冲着旭凤嚷嚷“表哥!咱们鸟族可是饿死了不少幼鸟!你怎么还护着这个妖女!”
“都说了,还请穗禾公主慎言。”嬿婉安抚地拍拍锦觅,把她推给旭凤,得来穗禾又一记瞪视,她理了一下裙裾,转向穗禾“穗禾公主方才说此事,是你鸟族内务?既是鸟族内务,那穗禾公主理应在翼缈洲处理,带兵闯栖梧宫,又是什么道理?”不等穗禾辩解,嬿婉又不疾不徐地开口“穗禾公主方才对着二殿下说你们鸟族,二殿下乃是天界二殿下,天潢贵胄,怎么?什么时候竟成了你们鸟族中人?鸟族莫非是要独立门户,你眼中可还有天界威严!?什么时候鸟族的内务,也能由着你在天界抓人?此番你带鸟族将士来拿人,可有上达天听?递过折子没有?”
听说鸟族来抓人,急匆匆赶来的太巳仙人赶紧拱手“并未收到奏折。”
“穗禾公主,你此番带来的士兵披甲执锐,可超过百余人了吧?嬿婉虽不懂兵事,却也知家父家母每次来天界,非请奏陛下,随侍兵丁,二人相加也不过百人,更不要说是这样全副武装地闯栖梧宫。”嬿婉又拉过锦觅的手,挽起她的袖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引得穗禾公主震怒,居然动用火系元灵烧灼她!这位锦觅仙子,我所闻不错的话,是花界中人吧?花界早在四千余年前,便已自立门户,天界也不曾插手花界事务,如今穗禾公主来拿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鸟族内务,那鸟族就不属于天界了么?穗禾公主此举,莫非是不把陛下的金口玉言放在心上?这折的,可是天界的面子!违的,可是陛下的誓言!”
“你少来这一套!我不过是来抓一个害我鸟族断粮的低等精灵!别攀扯其他的!”穗禾就知道嬿婉要给她扣各种罪名,上次旭凤涅槃失踪,她就说是有人把旭凤藏起来了,栽赃润玉。后来旭凤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天帝就怀疑是鸟族所为,寻错处划走了鸟族一处物产丰富的山,本要作为补贴水族的赔罪礼,最后却不知怎么又归入了狐族,月下仙人的母族对着鸟族很是炫耀了一番。她认定就是因为这样,月下仙人才对她那么好“表哥!你要为鸟族做主!”
“穗禾公主,我敬你是鸟族族长,礼貌地称您一声公主,可您别忘了,您是鸟族的公主,可不是天界的公主!虽然您与天后有那么一点远亲关系,毕竟君臣有别,不要随意攀扯皇亲国戚!”嬿婉彻底冷了脸,穗禾被她一个不足四千岁的女仙训斥,却被她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你若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