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梧熠王旭凤年二十,连下凉虢三城,曾有魏氏子弟领兵迎战,却溃败逃散,有直臣要求秉公处置,当即被人呵斥“你想让凉虢干旱吗?”皇帝也只能默然不语,只是训斥免官,下朝后已封留王的白子画和嬿婉说起这件事,嬿婉笑着问“魏氏贪赃枉法,可是权倾朝野富可敌国了?”
“是。”白子画不解其义,虽知养母对母族已经没有半丝情谊,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这些年又没有制止,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嬿婉漫不经心道“太原王氏是我亡母故族,自宁国公府抄家,我就再也未曾拜访,听闻我舅父家的表兄,可是个纯臣。”
“儿臣明白了。”白子画拱手称是,嬿婉执罗扇敲他脑袋“我说什么了你就明白?那羊自然是先养着,待你登位,养肥了,再宰了庆祝。”白子画思考片刻,拱手退下了,给王氏子弟下了帖子,上门拜谒,对王氏子弟一口一个“舅舅”“表兄”王氏得了底气,在朝堂上和魏氏经常争得不可开交,两边都是魏昭仪母家,皇帝乐得看热闹,王氏庇护遭魏氏迫害的官员,魏氏也因此收敛,留王白子画似乎夹在养母对两个母族间不知所措,却让皇帝暗叹,这个孩子被魏嬿婉教的很好,凉虢兴盛,恐怕就是他能做到了。
留王加冠,恰逢凉虢被淮梧击败,他请缨上战场,用奇诡的计谋引淮梧士兵入圈套,大败淮梧兵,引得熠王以狩猎为名来勘察,他派人伏击,杀熠王亲卫,熠王本人失踪在圣医族附近。此番战役,为他的声望更上一层楼,留王班师回朝,得立储君。
润玉知道了,见到白子画忍不住笑意,笑得白子画不明所以。他只是在笑嬿婉果然是嬿婉,她养的孩子真是与众不同,上一世熠王旭凤虽然被凉虢坑,可也没输这么惨,今世是嬿婉养的儿子出马,这件事就变得好笑了,旭凤依然是被锦觅捡到,他还特意带了留影珠记录旭凤的女装。
魏嬿婉已经四十有五,保养再好,也终究是肉体凡胎,润玉依旧是清清朗朗的青年人嗓音,有时候嬿婉会猜想他见到如今自己这副衰老的容颜,会不会感到嫌弃?润玉却笑着回答她“你呀,可比我小几千岁有余呢,到时候,你可会嫌弃我?”嬿婉对天界的几千岁没什么概念,思考了半天没想明白,自己在天上时应该是什么样子。
老皇帝去世,留王登基,此时正值战乱,不好大开杀戒,且留魏氏再嚣张,嬿婉自成为太后,便一直不肯见外人,闭门诵经。
奇鸢奉命杀锦觅外还有为鸣鸾开启仙家记忆,可两个任务都没完成尸解天蚕就发作了,被润玉引来的鎏英也恰好赶到,抱着奇鸢就开始一边喊“暮辞”一边哭着摇晃他,润玉站在一边都替奇鸢难受,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女人?没看到他很难受吗?“鎏英公主,你这样,这位暮辞,怕是要被你晃晕过去了。”
“怎么办啊!大殿下可是有什么办法?”鎏英赶紧擦擦眼泪,把暮辞放平,头枕在自己腿上。润玉有些为难“我发现此人,是因为……天后向来厌恶我,我怕她伤害嬿婉,就紧盯紫方云宫,这才发觉这位暮辞,是魔族,想着请鎏英公主帮忙,不成想是公主的旧相识。”
鎏英一听就炸了“什么!?是天后!她为什么要伤害暮辞!”润玉表现得很为难,叹息道“我也不确定,这样吧,我用魇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