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但是……”嬿婉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可是润玉还是睁着清澈地眼睛,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那个人置身漫天星河里,那眼睛完全能和魇兽比了!“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下次再瞒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来日方长,先给他记下一笔。
“说起来还真有些事,你可能感兴趣。”润玉想着就把当年廉晁、荼姚、太微、梓芬、簌离、洛霖、临秀之间那些事讲了出来。嬿婉听得目瞪口呆“那旭凤是不是你的亲弟弟?不会是堂弟吧?”
“嗤,你在想什么?旭凤出生前,廉晁上神早就不在了。”润玉现在可是喜欢嬿婉每次算计人时的模样,眯起眼睛的那种狠劲儿,狡黠凶蛮像只猎食中的野猫。
“可是他去了翼缈洲啊,荼姚不是常去翼缈洲吗?暗通曲款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嬿婉越说越是兴奋,好像挖出来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时忘形直接坐到了润玉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无论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可以让它变成真的,好不好?”
“你……”润玉整条龙都僵硬了,嬿婉的姿态亲昵,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嬿婉的重量却没有完全落在他身上,轻飘飘地让润玉以为她要掉下去,就伸手环住她的腰,刚环上又觉得不对,可是放开又不合适,只能僵硬地揽着她“婉儿,你下来。”
嬿婉才反应过来,润玉从前和人并未亲昵之举,自己也不该有这样的举动,这样只会让他怀疑自己,只好起身甩锅“上辈子夜华可不会让我近他的身,好不容易偷袭成功一次,却是你这样不近人情的……”嬿婉失落地瞪他一眼,话没说完就被润玉拉了回来,落回他怀里“想坐,就再坐一会。”上辈子被逼急了,只会把人按住亲一口的老实人,这辈子也只会抱着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僵硬地端坐着,压抑着尾巴现出来的冲动,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龙。
“你可真是……”嬿婉看着他因为压抑情绪而微红的眼角,心里被勾起来点小涟漪,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人呢?她只能贴着他说“等你三年,等我们大婚。”
敖融久居东海海滨,自从上次被烧粮仓的鸟族打伤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东海。前段时间听手下人说一个天界仙子曾来东海海滨放下来一个人,手持水神府的调令,据说是水族机密。他倒是没怎么在意,只要不是大麻烦,天界的人做什么都和他没关系,只不过这个神秘邻居,可真是个烦人鬼。
“喂,你在哭什么?”敖融被这位邻居每夜的哭声终于扰到睡不着了,怒气冲冲地来质问,就看见她坐在礁石上,红色的鱼尾搭下来,听见他喊自己,吓得滑了下去,半身在水里,藏在礁石后面“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你不要骂我嘛……”
敖融丝毫没有吓到对方的自觉,凶巴巴威胁了一顿,警告她不要再哭了,才心满意足地潜回府邸补觉。
当日润玉送簌离走的时候,簌离坚决不肯离开,她已经活得太痛苦了,就算报了仇,她的亲人也不会再回来,不如和荼姚同归于尽。润玉没有办法,只能在取了她的血与鳞后,抽走了她的记忆,制作了个和簌离几乎一模一样的傀儡,由邝露持着嬿婉留下的空白洛湘府调令,将失去记忆的簌离送到东海藏好。润玉只愿生母忘却前尘,不再背负痛苦活着,剩下的就交由他这个多年不曾尽孝的儿子来做。
当然,这些除了他、邝露、嬿婉,没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彦佑,彦佑除了惹麻烦,拖后腿,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本事。鼠仙被他劝住,让他安心与水神接触,帮嬿婉谋得水神的势力,彦佑留在天界,也就没事带鲤儿四处乱逛,或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