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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
    看着这种大好局面,秦皇甚是头铁地想去南方边疆巡游, 但这个想法他才刚刚冒出来, 就惨遭爱妻镇压严江当场就摸了竹筒。

    于是秦皇泰然自若地道接道“然中原大灾为重,吾虽想于岭南一观, 却也只能暂缓此行。”

    严江这才冷漠地将手从吹筒上放下去。

    秦皇颇为失望, 后来的几日, 偶尔有空, 就在阿江面前对着南方的凝望, 那神色中期盼带着失落,甚是能让人体会到他的心里的强烈期盼。

    严江对此只是淡然道“我可带着陛下前去西南,滇地岭南象地皆可。”

    秦皇立刻阻止了阿江所想,说东方诸地未游, 不必心急。

    真要让阿江一个人浪出去,他怕是年都未必会回宫。

    于是两人各退一部, 在南郡走访了一番后,秦皇便一种北上,准备顺着淮水去到楚地。

    中间路过湘水时,遇到大风, 船不能上, 生生在河边耽搁了一天。

    秦皇就很气, 问严江湘水神是谁

    严江险些笑场, 只说自己从西方过来,对东边的神不熟。

    于是左右博士立刻禀告秦皇,说这里的水神是尧的女儿, 舜的妻子,当年舜在苍梧去世,舜的妻子追到这里,也悲泣而死,泪水染得此地竹身尽是斑痕,所以又叫湘妃竹,湘君的祭祠就在湘山之上。

    但秦皇并不为这悲惨的爱情故事感动,他冷漠地听完故事,然后就无情地下发命征发刑徒,要将这敢阻他行程的湘山全砍秃了。

    严江本来想阻止,但转念一想,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树木,既然他开心,就随他吧。

    度过湘水,严江拿自己的小刀随手砍了一根斑竹,削了做成手杖。

    虽然更想做成竹笛,但他和阿政都是音痴,还是算了。

    秦皇则兴致勃勃,每到一地,便要与阿江共赏奇景,每入一城,就和和阿江共听奇乐,还说这是自己以前就做好的决定。

    严江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哪天决定的。

    他们又一起爬了衡山,秦皇在衡山刻了碑,还是长长一串吹捧自己的话,只是加了与卿同游之类的类似于“秦始皇到此一游”的石碑,每次严江看都有一种羞耻感,但秦皇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他觉得碑文写得名副其实,就该让后世的人都知道自己干过什么,才不枉此生。

    严江真是怕了他了。

    湘水之北,他们便到了淮河。

    如今长江一带还是地广人稀之地,淮河流域是如今的六国繁华之地,可惜这次的大灾也波及了这里。

    淮水是楚国旧地,多种水稻,对水要求甚高,水稻产量本就不如麦粟,只是优在一年可收种两季。

    不过,情况有些不对。

    秦皇敏锐地发现,楚地的户口减少的厉害,与初时的统计相比,相差甚远。

    郡守说是战乱与饥荒,导至流民四散,许多户不在。

    但秦皇觉得不只是如此才对。

    流民会跑,但这些年灾荒年年,庶民不可能突然断崖似的减少。

    他于是他问了阿江看法。

    “土地兼并而已。”严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淡定道,“你钦定家财二十万钱以上就算富户,应迁咸阳后,这些人又不是傻的,当然会将财物尽可能的换成土地,而饥荒素来是土地最好的兼并之法。”

    秦国收的田赋是按土地面积收的,然后人还有人头钱,每年还有大大小小的摇役,庶民基本不可能有余粮,而一但饥荒,庶民们抵抗不得,就得把土地换给豪强得来粮食,然后就成为失地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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