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痛苦的叫了一声,要不是有毛巾堵着,她的惨叫声肯定能掀翻楼顶。
“好了。”时让拿出她嘴里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头上的冷汗。
缓过神的程小树第一反应就是快点把衣服放下来,然而时让又阻止了她:“先别放,伤口正在愈合中,会沾上血的。”
于是,将衣服拉下一小半的她只好又将衣服掀上去,而且一动也不敢动,约莫半分钟后,她才颤巍巍的问道:“可以了吗?”
时让看着肌肤恢复如初后才点了点头:“可以了,你复原的速度挺快的。”
“谢谢夸奖。”程小树忙将衣服放下,甚至还扎进裤子里。
见到她这急切的模样,时让终于隐隐觉得她似乎并不想被脱衣服和身体接触,不管是第一次培育还是刚才,她都有些抗拒,可是,为什么?
他带着疑问和程小树来到移植部,程小树跟着两个移植部的医生走进检查室,他则在外间等候。
一系列的仪器检查后,程小树被带到一个床前,并按照医生的吩咐平躺在床上。
“咬住,忍着点。”年轻的女医生也把一条毛巾递给程小树,年长的一位则在戴手套,二人容貌相似,看起来像是母女。
程小树见又是毛巾,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会很疼吗?”
年长的女医生拿起一支注射器,针头差不多有签字笔笔芯那么粗:“有点吧。”
“那不打麻药吗?”程小树担心的问道,她刚刚已经疼了一次了,再来一次,她很方啊。
女医生似乎是第一次被移植者这样要求,她有些无语:“打麻药会影响检查结果的,你把衣服掀起来,露出腹部。”
“那还有其他的止疼方式吗,我真的很怕疼?”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女医生。
然而她这套对于灭绝师太般的女医生根本毫无作用,她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没有。”
她只好又躺了回去,认命的再次掀起衣服。
因为刚才程小树的态度,年长的女医生担心取样的时候她会挣扎,于是对身边的女儿说道:“落木,你按着她一点,别让她乱动。”
年轻的女孩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她虽然手上用力的按着程小树的腰部,但是神色却很温柔:“别怕,一会儿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对于她的温柔,程小树感激一笑:“谢谢,我会的。”
正常人类如果想要深度检查细胞情况,一般是抽取脊髓,而移植者则是抽取肾脏组织,她以为刚才时让给她放定位器的时候已经是很疼了,可当针管扎进她柔软的脏器时,她才知道时让对她已经够温柔了。
检查室外,时让正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扭头一看,只见程小树捂着肚子弓着腰慢慢的走了出来,她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更是挂着两行泪,显然是疼极了。
“你怎么样。”他忙起身扶住差点摔倒的她。
程小树虚弱的靠着他,身体更是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然后极力克制那从内而发的钻心疼痛。
对于她的这种主动,时让还有些不适应,他感觉出自己现在是被她需要的,于是学着幼时母亲哄他的样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没事的,很快就不会疼了。”
程小树有了依靠后,渐渐觉得也没那么疼了,约莫五分钟后,她才缓过一口气:“移植部的人,简直就是魔鬼,麻药都不打,太残忍了。”
时让见她终于有了精神,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做的本来就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