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其实住的挺近。”
城区新旧交替,有老旧的家属院,也有高档的新小区。
冯长河轻轻“嗯”了一声。
推车走进超市。
快到关门时间了,冯长河去生鲜区快速地称了一袋小排,又买了几样蔬菜和调料。之后他走到冰柜面前,打算挑两瓶酸奶。
世界跟在后面说:“我不喝酸奶。”
冯长河回头看她。
“我喝酒。”
冯长河有些好笑,但还是把拿到手里的酸奶搁回去了:“我家里有酒。”
最后来到收银台结账。
这个点没什么人排队,冯长河把东西一样一样从车里拿给收银员扫码。
世界看着熟悉的小货架,说:“我家里的避孕套就是在这里买的呢。”
冯长河一愣,这倒提醒他了。他回头,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一个。
世界笑了:“你喜欢超薄的呀。”
冯长河没回答,但从后面能看到他的脖颈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世界继续笑笑:“没事儿,我家里还有好多种呢,不喜欢这个的话可以换着用。”
冯长河一声不吭,扫码付款后,拎着塑料袋出门。
世界跟在后面,觉得他闷闷的,很好玩。
冯长河拎着一袋肉和菜,他的背影又高又坚硬,看起来显得有些违和,但又很温馨。
世界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冯长河锱铢必较,四十块钱的麻辣烫钱都要了半天。而现在他默默飞了一趟上海,又买了一堆菜,似乎突然大方了起来。
还有,以前的冯长河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好像一点裂纹也没有,什么都渗透不进去。而现在他的身体依旧坚硬,却充满热度,似有火种,一碰就着。
这些变化都是因为自己,世界感到很得意。
比做了一项恶作剧更得意。
比完美杀掉一个猎物更得意。
这种得意建立在占有欲征服欲上,是能够稳打稳扎,缓慢爬升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