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河斜了她一眼。他坐着也很高,脑袋挡住了半个顶灯。逆光看来,他的脸有点黑:“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
“还特别有定力?”
“所以不停地挑衅我玩?”
世界眼里有光,闪过一笑:“原来你发现我在跟你玩了啊。”
“嗯。”
“好玩么?”
冯长河饮下一盅酒,沉道:“好玩。”
世界慢慢起身,朝他移动过来。
她站着,他坐着。
世界一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身子放得很软。
她低眸注视着他的脸:”其实你长得还不错哦,就是太生硬了。”
“皮肤粗糙了点。”
“胡子也该刮了。”
慢慢向下,凑到脖子上嗅了嗅:“衣服也该换了。”
冯长河眼神有一瞬闪动:“我回家还没洗澡,我去冲一个。”
“不。”世界两只手搂紧了他的脖子,“不用。”
她把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怎么动作。然后她又把脸转正了。
脸凑得很近,冯长河看到她唇边蹭着一点糖醋汁,平添几分可爱。她的唇很粉很软,又是水盈盈的了。
他以为应该要接吻了。
可世界却突然慢慢下滑,蹲到了面前的地上。
他坐着,她蹲着。
她伸手摸上他的拉链。冯长河皱了一下眉,伸手,拎着她脖子后面的衣服把她拎了起来。
世界没用力挣扎,磨蹭着站起来后,她有点不解:“不想要?”
冯长河继续皱着眉:“你为什么......”
他没有开口讨论过这种事情,所以努力措辞:“你每次都要这样服务我吗?”
世界舔了一下嘴唇:“你不喜欢么?”
“......不是不喜欢。”冯长河很轻地说,“是不用,我想让你也很满足。”
“我很满足啊。”
冯长河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做?”
世界望着他,她也感受到他们想法出现了差距。所以如实道:“我要蹲下去舔它呀。”
那天在婚礼上,徐婉就是这样做的。
“然后呢?”
“......然后,我玩得很开心,你也就很享受。”
冯长河僵了一下。他把视线移到世界身后的窗外,看着黑漆漆的天色缓了一会儿。
然后他视线回收回来:“如果这样,那避孕套有什么用?”
世界说:“带了不会怀孕啊。”
“......就只是舔一舔,又怎么会怀孕?”
世界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这两件事情,是一件事情啊。”
冯长河缓慢地点头肯定:“是一件事儿。”
“那.....”
“你想做的只是一个前戏,有些男人要先被刺激一下,才能硬起来。”
“那你......”
“我不用。”冯长河继续说,“我很喜欢你,它也很喜欢你。”
世界伸手摸了一下,肯定地点头:“确实哦。”
冯长河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目光对视,她问:“怎么了?”
他说:“不用了。”
又重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