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树荫遮挡变成细碎的光斑落到地上,随着风,影影绰绰。
徐成蹊一直落后傅琛半步左右的距离,他低头踩着那些光斑走动,脑子里混混沌沌还想着昨天的事情。
“徐成蹊。”
“嗯?”
突然被叫到,他有些恍惚地抬头,清秀的眉骨下一双盈盈的黑眸像盛了一泓清水一般澄净透彻。
傅琛只看了一眼,心底的柔软就像藤蔓一样生长绵延,包裹住整座心房。
“没事了。”他轻轻说着,浅浅的笑意悄悄爬上唇角。
两人走到食堂门口时遇到江珊,她像是早就等在那里一样。今天化了美美的妆,配上本就好看的五官,生出一种顾盼生姿的明媚。
“早啊,傅琛。真是好巧。”她很自然地走到他们中间,清淡的香水味在鼻息间漫延开来。
好像和傅师兄用的是同一种。刚才徐成蹊走在他身后时,这种淡淡的味道就一直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用同一款香水了啊。
这种认知出现在徐成蹊脑海里时,他再次想起了昨天早上那个香艳的梦。
“操,还有完没完了。”他在心里低声咒骂。
江珊的出现很好地缓解了他和傅琛之间沉默的压力。最起码从遇见到现在,江珊的视线一直没移开过傅琛的脸,话题也是围着他转。
而傅琛低头喝着碗里的豆浆,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的话。
“对了!”江珊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你还不知道吧,成蹊是你老乡,他也是杭州临安的。”
她转头看向徐成蹊,“对吧?成蹊。”
徐成蹊嘴里含着粥,囫囵地应了一声。
“成蹊说他小时候可皮了,爬树上房,下河摸鱼无所不精。他还曾英雄救美呢,见人家小姑娘生得漂亮就说长大了要娶了人家,还给了定情信物的。”
“咳咳咳……”话音未落完,徐成蹊冷不丁呛了一口粥,俊脸憋得通红。一旁的傅琛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师姐,喝醉了的话不好拿出来说的。小时候的事哪里算得数啊。”刚刚喘顺气,他就急忙辩解。
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背的手因他的话停顿了一下。
徐成蹊觉得傅师兄对他有敌意。
早饭后大家一起进的实验室,他总是指使他跑上跑下,拿这拿那。上上下下楼梯好几十趟,一双腿酸痛无比。
会不会是早上表现得与江师姐太过亲近,他不喜欢。
中午,江珊邀他一起吃午饭。他果断拒绝了。
要避嫌!
傅琛说要监测反应也没去。
他们俩一起点了外卖。
在等待的时间里,徐成蹊坐在椅子上揉着酸痛的腿肚子,傅琛则站在通风橱前盯着他的背影看,心里快要恼死这个榆木疙瘩了。
什么叫小时候的话算不得数?那罐玻璃珠他可是保存得好好的。
小时候傅琛父母离异,把他送到杭州的爷爷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是跳级生,年龄小,力量弱,班里一些调皮的男孩总是欺负他。
那天他在小巷子里被欺负的时候,徐成蹊出现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跑了那些坏小子。后来他就说要娶自己,还给了一大罐漂亮的玻璃珠算作聘礼。他留在身边很多年。
年少的徐成蹊就像一束光,照进傅琛的心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