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蹊也是累散了架,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一片混乱,他和傅琛两人到了有阳光、沙滩、海浪的地方,他和傅琛俩人站在同一块冲浪板上冲浪。
他站在靠前的位置,傅琛在他身后,手穿过腋下扶着他的双臂,两人一起乘风破浪。那优美的姿态动作比起杰克和露丝的‘you jump,i jump’也不遑多让。
更重要的是,他在傅琛的怀里是一副小鸟依人,幸福快乐的模样。
他下意识往前挺了挺腰,正好一个大浪掀过来,他被浪卷进海中。作为一只旱鸭子的求生欲十分强烈,他举起两只手在空中扑腾。风卷一个更大的浪淹没他……
卧槽!要死了。
徐成蹊睁开眼时,眸底还有未散尽的恐惧。瞟了一眼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他舒了口气,用手撸了一把脸,企图让自己更清醒。
最近为什么老是梦到傅琛?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该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
徐成蹊闭着眼睛摇摇头。
再睁眼时,陡然看见穿戴整齐的傅琛倚着阳台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里。”说着,傅琛跨过地上的床垫,走到他的书桌前坐下。
定下神来的徐成蹊看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悠悠地开口:“师兄你昨晚喝醉了。”
傅琛在整理实验数据,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你记不记得你都干了些什么?”
“和你一起睡了。”
徐成蹊:……为什么有一种他在耍流氓,而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觉但却无从反驳的感觉?
他以沉默显示自己的不满,一声不吭地从床垫上爬起来去刷牙洗脸。洗完出来发现傅琛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在敲电脑。
徐成蹊看了一眼时间离吃午饭的时候还早,准备去打两盘游戏,转身的时候眼尾扫到傅琛书桌下的垃圾桶里冒出一点嫣红。
走近看,在垃圾桶里一堆白色的纸巾中静静躺着一朵焉了吧唧的玫瑰花。
傅琛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看徐成蹊眼神盯着他桌下,也顺着望过去,发现玫瑰花后很自然地用脚把垃圾桶踢到最里面。
“师兄,你不是说花被野猫叼走了吗?”
傅琛面不改色道:“嗯,可能是它又叼回来了。”
徐成蹊:……正好叼到你的垃圾桶里了?
自从在地铁上发现傅琛一本正经地开黄腔之后,他的高冷人设就崩了一路,现在还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沉默间,傅琛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那个人”。铃声唱了一轮又一轮,手机也震动着溜到桌角,眼看就要掉下去,傅琛还是没有想接的意思。
打电话那人似乎也不死心,手机接着震起来,从桌上往下掉。徐成蹊本来接着,但傅琛动作更快。
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接听,经过徐成蹊身旁时,一股森然的冷气让他感觉到陌生。
同住一个月,徐成蹊还从没见过傅琛这样的冷脸。
按下接听键之前,傅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心理建树。
“有事?”他语气冷淡。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说道:“小琛,你一定要这样跟妈妈讲话吗?”女人声线温柔,但语气却含着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