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征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感性的人。可是当他真真切切地回到那些属于两人秘密的地方，还是觉得很失落。
最让人感到难过的，是那家红豆饼小摊没有了。
田征国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金宥琳经常吵着让他买给自己吃。去年的时候，好像还在的。他仔细回忆着，也想不起来上次和金宥琳去是什么时候了。
真可怕。很多时候你以为一直好好待在原地的东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经飞走了。
可是……他不愿意宥琳像这样飞出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夜，田征国迫切地想要给金宥琳打个电话。虽然什么都不会发生，但他仍怕来不及。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她在干什么？在练习室还是在家里？田征国想了一会，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接起得很快。
“喂，小国吗？”
他一下子听出来了，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哑。像刚睡醒一样。
“你感冒了吗？”
“嗯。有点。”金宥琳像是忍不住，连着咳了两声。
“录节目怎么办？”他担心地问。
嗓子状态不好很影响发挥的，唱歌质量也会下降。
“没事。前两天刚录过一期，下期录制还要等大概一周的时间。”
田柾国答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声音低低地说，“晚上我去买红豆饼，发现那家小摊没有了。”
“是搬走了吗？有点可惜……”说起曾经最爱光顾的红豆饼小摊，金宥琳的语气也变得轻柔下来，“不过就算不搬走的话，以后吃到的机会也很少了。”
她还没有出道，就已经忙到没时间回釜山过春节了。
田征国眉头皱着，喉咙有些发紧。他突然很想告诉她自己的喜欢，不想再不知不觉地失去什么……
“宥琳。”他下定了决心，叫她的名字。
金宥琳的心脏随着那两个字颤动了一下，大脑有些空白……她有预感小国会说些什么？可是会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是长长久久地沉默。
慧秀说的是真的……小国喜欢的真是她？。
但是……
“你和慧秀算怎么回事？”
“你喜欢过她吗？”质问的话语完全不受她控制，脱口而出。
田征国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没有。”
“那当时为什么答应和她交往？”
金宥琳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愤怒什么。
慧秀那样明确地告诉过她，她觉得和小国交往的日子很幸福。即使发现了他不喜欢她，也仍然觉得幸福。
那现在自己是在怪他什么……对交往这件事的轻率吗？
“你不是说过接受她的喜欢也可以吗？”
“是。”金宥琳没法反驳。她说过这样的话。
但她最终也问出来了，虽然过程有些艰难，“我的话是让你和慧秀交往的理由吗？”
田征国不说话了。
对他来说，确实是。如果不是因为金宥琳的话产生了赌气的想法，他不会选择交往的。
“小国喜欢我什么？”金宥琳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又很轻，“我不知道。”
“就算抛开你和慧秀的那段交往，我也想不明白。”
“这两年只觉得我们越来越远。”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金宥琳也趁着这个机会说了，“感觉你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