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应下之后,开始焦躁的满头乱抓,又是东控室,不是说好了留票么,这回票都不留了直接走后门,这要让其他二奶奶们瞧见,那误会可就大了,一定得捂的严严实实的才行。
江湾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临出门前,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木盒就是普通的木盒,而盒子里的东西...
江湾摸了摸盒面,说起盒子里的东西,其实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当时只觉得二爷持扇的模样着实好看,一开一合间自有一袖风流,扇头摇曳,那神情气韵更是挥洒的淋漓尽致。
江湾当时被迷的五迷三道,愣是咬紧了牙想弄把扇子送给他,不过想想每回大园子小园子二奶奶们蜂拥而上的那股子架势,什么好东西没送过!普普通通的扇子哪里入得了男神的眼。
于是那个暑假,江湾几次被苏州老家古玩店的黑心价吓怕了之后,索性跑到杭州地头上,拉着家里做古董生意的表姐白婉茵一头扎进了吴山古玩城,两人一通乱闯,竟真叫她们俩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一把八寸十八档的紫光檀老扇骨,牛骨的滴水头,扇头檀光飘飞,正应了那句风流潇洒,柄身更是汪泽温润,握着手感极好。
江湾一眼就相中了它,一问价格,数不错,1888。
其实若是完好的扇骨远不止这个价,坏就坏在那十八方子骨里有两方是折了的,说白了是个残品,低价贱卖了总好过砸手里。
江湾顿时有些泄气,惋惜的叹口气,“完品我买不起你,残品我买不了你,亏你长的这么好看,只能堆在这里吃灰”。
白婉茵看她这幅样子,怕是真相中了,趁老板不注意,悄悄附在江湾耳边轻声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在帮你压压价,我家长辈中有做赝品的好手,给你悄悄去了那两骨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江湾顿时喜上眉梢,给她使了个眼色,‘靠你了’。
最后收货的价给了她1650,江湾付了钱,让白婉茵带走去它两方扇骨。
在杭州老城区兜兜转转又玩了三天,白婉茵带来了修好的扇骨,果然看不出半点痕迹,扇骨有了,还缺个扇面。江湾当即带着扇骨找上了她家二哥,她二哥江衡如今也在杭州,在一家老字号的金石刻印社里给老师傅当徒弟,七八年下来也略微有了点成就。不过重要的不是她二哥,而是她二哥的师父,那位老先生是印社里硕果仅存的耄耋之辈,也是她家长辈的故友,虽一头白发苍苍,动作却依旧苍劲沉稳。
江湾也算是老师傅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小时候没少得疼,这回她就是想找这位来求张扇面。
老爷子许久不见江小姑娘,这回一见倒是欣慰,勤勤勉勉打了一个多星期下手,最后老师傅大笔一挥,扇面有了。
整个过程可谓是煞费苦心,直至今日终于得以送出手。
江湾把东西小心放好,在校门口打了个出租,到地堪堪五点半,门口已经聚集大片的粉丝,饶是寒风如何的凛冽,她们眼中却有无限春光。
江湾叹了口气,绕着人群偷偷拐到后门。
后门地偏,倒是清净,江湾纠结的和大门对视了一会,她觉得会不会自己来的太早了,距离开场还有将近俩小时呢!都不知道二爷来了没有,要是她比二爷来的还早那多尴尬。
此时江小湾完全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微信这么个东西,她在门口傻等了不长时间,整个人都被冻得七荤八素的,一咬后槽牙,‘管他呢!先进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