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深吸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攥着被子的一角,之前为了散热没捂下来的汗,这会儿一股脑全发了出来,睡衣与肌肤之间潮湿的黏腻感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连呼吸间的气都比发烧时要灼热。
张云雷发出一声轻笑。
“问啊,再不问我可挂电话了啊!”
“真不出声!”
“不出声我可替你问了啊!”
江湾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完蛋了,被看穿了!!’
她拿电话的手几乎失去力气,用颤抖的声音说,“二爷..你...”
“我什么!”
江湾一闭眼一咬牙,“二爷,我想听你唱曲儿...能不能唱给我听!”
张云雷“......”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爷弄不死你,小怂包江湾。
她听见那边陷入沉默后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心里蹦出三个字。
完.蛋.了!
江湾:“男神你听我解释...”
张云雷:“甭解释了,好好歇着吧你!”
嘟嘟嘟...
江湾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将手机扔回到枕头边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天知道她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几乎破口而出的声音。
她将自己蜷缩在完全黑暗,感受窒息所带来得冷静。
张云雷摁灭手机,烟吸了几口才发现已经吸不动了,他骂了句脏话,把烟头扔进垃圾箱。
他被江湾这一手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糟乱得很,就在刚才那几分钟百多秒的时间里,他脑子里把江湾可能会怎么问那件事过了不下五六种方式,结果那傻姑娘临了给他玩了这么一出。
他重新点上一根烟,神色间带着些许莫测的考量,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抽完了一整支,最后他低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输了输了,我认栽行了吧!”
再次拨通那个刚才被他挂掉的号码,张云雷突然觉得自己脸真疼,不过疼就疼吧,疼完能换个傻姑娘回来,也算就赚了。
“喂~”
电话被接听,那边传来女孩子委屈巴巴的哭腔。
“别哭了,二爷给你唱曲儿。”
张云雷轻声细语的哄着。
“想听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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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湾躺的着实难受,她披上衣服,偷偷从家里溜了出去。
时间已经接近整点,江湾踩着绵软的步伐不知不觉踱到江园的边缘,江家牌楼附近,江湛正带着一大帮兄弟姐妹在牌楼下点燃一株株闪耀的仙女棒,皎洁的月色下,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和奔跑打闹的嬉笑怒骂碰撞糅合,让只能无力的倚在月洞门边缘的江湾心生羡慕。
她刚才其实是故意转了话锋,饶是江湾这般对他千依百顺,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傲气,正因如此,她硬是扛下了张云雷的各种威势言诱,甚至反让他觉得已经深陷其中,这样才能在最后关头吊足了他的胃口。
只要他忍不住,她就赢了。
江湾挂掉电话后这样想。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忍不住。
江湾接起电话,“二爷!”她的声音仍带着浅浅的哭腔。
“别哭了,二爷给你唱曲儿,想听什么?”他问。
“二爷唱的就行,我不挑的!”
电话那边陷入了几秒的沉默,随后他便开了腔。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