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哼了一声,“我跟你讲哦!我的眼光也好!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
“你是不是说反了!!那是你眼光不好。”张云雷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没事,二爷眼光好就行,反正你现在是落我手里。”
“其实也不赖我!”她眼珠子一转,煞有介事的说,“那时候你走的杀马特风,实在是辣眼睛。
张云雷纳闷的挤了挤眉,“那都哪年的事了,少说往回倒退三年,那时候就流行那玩意,金毛,然后全梳上去,是不是。”
他一边形容还一边在自己头上比划,那时候梳那个发型老费劲了,发胶都得成箱成箱的买。
江湾摇摇头,“不是那时候!还得再往前。”
江湾见他还是一脸茫然,接着提醒他,“就是那次高峰老师给你捧得汾河湾。”
“...”张云雷突然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他刚回德云社一年多的时候,在德云剧场办过一次专场,正儿八经的黑历史。
“你确定!”他比了个二的手势,不可置信,“12年呐!湾儿啊!羊驼可就是从那来的。”
当时张云雷还不到二十岁,刚刚开始学说相声,台风未稳,举止间也显得十分青涩,要搁这时候绝对是杀马特非主流的典型代表。
“啧!你那时候才多大点呐!小妮子,那时候就惦记上你辫儿哥啦!”他肩膀碰碰她的,一派得意。
“你想得美,当时我一个人被扔到美国,有一次刷油管刷到了你那场的视频,一开始其实只是随便看看。”
张云雷点点头,“哦!”
“传视频的那个华人油管主,应该算是德云社的忠实粉丝,看得多了自然对你有了点印象。”
“听你那意思,你一个人在那边啊?”他不太确定的试探着问。
“嗯!加上后来在日本的日子,前前后后四五年的时间。”
“当时太小,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将来的路一个人要怎么走。”她低下头,心不在焉的抠着衣服上的针脚。
张云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
“后来我听说了你倒仓的事,就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云雷发现她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浅淡的眸光渐渐泛上了若有若无的涩意。
他握住那只无处安放的手,给予她安慰。
“受委屈了吧!不难过了,我在呢!”
“至少一个人自由的啊。”江湾扯出一个笑意,抬起头对他说。
她说的虽然轻松,可张云雷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自由,往往伴随着的是漂泊和孤独,他倒仓那几年所经历的人生,说起来已经算是艰辛坎坷。
然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辗转两个国家,所经历苦与难他简直没法想象。
张云雷扶着她的头将她拥进怀里,温柔的抚顺她细软的长发,一下一下,仿若触及珍宝一般的对待。
他曾深刻地体会过这个世界的冷漠与辛酸,甚至提前感受了生离死别,不过最终还是迎来了属于他的光明与希望。
但在这个女孩子身上,他感受到的是她仍然残留在心里的迷茫与惶恐,他不忍心去猜测她那几年的成长经历,他只能尽力去抚平。
“不难过了,哦~”他强压下眼中的涟漪,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不都好了么!瞅瞅你,瞅瞅我,不都挺好的么。”
“以后跟着磊磊哥哥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