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柊偶尔能听到其他人在议论那件事。听说那名亡者被发现时已经被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那人就藏在露天浴场——男澡堂里鬼灯所栽种的一堆长得高大茂密金鱼草后面。
收到消息后的鬼灯第一时间赶到,下场不必多说好不到哪里去。据说在二次审判的时候那人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结果鬼灯一记狼牙棒过去,结束了审判。
等待那个出逃的亡者的,将会是无尽的折磨。
对此,鬼灯则表示最看不起这种偷|窥的人。而他本人向来奉行地狱就是为了制裁恶行而存在的的信条。
柊听到的有限,她只知道那日澡堂是真的混入了偷|窥|狂,她除了庆幸也不能怎么样了。
当然,最让她无法忘怀的还是那之后发生的事——
他用一块白布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因此避免了惹人眼目。如果不是他随机应变,她的名誉恐怕就会受到影响,她是他的妻子,她不好,他也一定会被波及。
当然,那都不是重点。
最让她在意的,是他之后做的事。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在浴场里她根本没有想太多。她本就衣不遍体,因着临时扯了的浴巾这才勉强把身子遮住了着。回了房间以后,他怕她憋坏,而当他把白布拉下的时候,便露出了她红着脸抓着浴巾的样子。
可他却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反而坦荡荡地看着她,还贴心地询问她的情况。
可、可她已经紧张地快要无法呼吸了,怎么可能答得上话呢?
“你脸好烫,是着凉感冒了吗?”鬼灯的手覆上她的额,继而又探探她的脸颊,她的脸确实烫得厉害。
他的手就要显得凉快不少,但这种突兀的凉意让浑身都燥热的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雪白的肌肤还带着热水泡过的淡粉色的光泽,给原本清纯可人的她增添了些许成熟女性的魅|惑。
柊咬住下唇,羞得低下头去不敢看她。而见她沉默许久,鬼灯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并没有要保持距离的意思。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床上。
居高临下,鬼灯的视线从她露出的白皙光洁的脖颈和脊背再就到被她拨到胸前、还滴着水的湿发,便顺手拿过她放在一边的毛巾然后盖在她的脑袋上。
“你先把头发擦干,我帮你处理下脚上的烫伤。”鬼灯顺势在她跟前蹲下,蹲下的时候,一双银灰色的眸子却是紧盯着她不放的。
因为她低着头的缘故,站着的时候看不到她的表情,蹲下来的时候恰好能把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慌乱和羞涩一览无遗。
和他对上眼的时候,柊的脸更红了,不由伸手抓着毛巾遮住自己的脸。
有种捉弄的情绪在里头,鬼灯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惊得她缩了缩脚。
“不要紧张,让我看看你的脚。”鬼灯还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他握紧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柊这才安分了些。
鬼灯的视线也下移,从纤细匀称的小腿再到她的裸足。
然而她的脚并不比她的其它肌肤,显得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长年累月劳作所致。道道沟壑一般的伤痕,茧子让那脚粗糙的很,让人很难把这双脚和她本人联系到一起。
她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
鬼灯默然。
见他盯着自己的脚看,柊有些难过,她的脚确实很丑,他一定是被吓到了吧?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