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鬼灯来三途川主要是来办公,他嘱咐她不要走远,自己便找夺衣婆交涉去了。
才到那座名为“有桥渡”的桥旁,就能听到夺衣婆那里吵吵嚷嚷的,后头排队的亡者数不胜数。看样子悬衣翁又丢下了工作私自离岗追星去了,这才让夺衣婆两头跑,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
走近些就能看到夺衣婆正在和亡者吵着架,情况不算妙。
“一个两个的!你个老头子是要怎么样啊?!都是死人了还怕什么丑啊,把衣服给我!!”夺衣婆一把扯着其中某位亡者的寿衣但那人死死抓着不愿放手,然而夺衣婆一松手,那人摔倒在地,紧接着那人的衣服一下子被夺衣婆趁机夺了去。
老头子的衣服被挂在了一旁的树上,树被压弯了些许,夺衣婆见状踹了踹趴在地上的老头的屁股,大喝道:“你!给我从江深渊过去!”
“多日不见,夺衣婆您依旧如此干练。”鬼灯绅士道。
见是鬼灯来,夺衣婆立马变作娇羞的“少女”,靠着鬼灯时不时蹭两下:“原来是鬼灯大人,来我这是想要最新一期的‘写真’吗?”
“不劳您费心。”鬼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他早就研究出了要把“女性当女性”的方法用以面对各种外交情况。
另一边,排着队的亡者。
“喂喂,下一个就到我啊,伊藤!!!你先你先!!”一个秃顶老头咬着手指,一脸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光滑的头顶,又是蹦又是跳的,说什么就要躲到梳着冲天刺猬头的白发老头的身后,“虽然我比你先死,但插队什么的完全没问题,礼让老人你先你先!!!”
“为什么啊?”海胆头老人一脸不解地看着突然躲到自己身后的好友,“你也是老人吧?反正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在意了吧?”
“喂喂!!谁想死了!如果不是假发突然掉进河里老子他妈的会因为心脏病发死在半路吗?”老人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假发也没了,金发的三桥就不复存在了啊!!!”
“金发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海胆头眨巴着眼睛,还是不懂。
“你懂什么,发根牢固的你是不会理解那种三十头发一把抓的痛苦的!!!岂可修!!染头发也没了意义,只能戴假发了啊,我!三桥!三十以后的人生没有了假发就等同于没有了尊严了啊!!!”三桥翻起了白眼,可以露出了门牙,表情极为扭曲。
“喂!那边的叽里呱啦的吵什么吵!!”说完,夺衣婆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还在抱怨假发的三桥的衣襟,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扯走了。
“这下……就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老头哭倒在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事实上,他们早就死了。
鬼灯办事效率一直很高,不多时他便拿着夺衣婆同意不涨租金的合同回来了。找到柊的时候,她正在河边拿着树枝和小螃蟹玩着,就好像个孩子一般童真。
“看样子你很喜欢它们。”鬼灯在她身后站定。
柊点头朝鬼灯眯眼灿烂一笑:“是!妾身觉得很有趣。”
“还真是一点也没变。”鬼灯幽幽道。
“诶?”柊不懂,眨了眨眼,“鬼灯大人您说什么?”
记忆里的她,也曾像这样和他说话,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了。
“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罢了。”鬼灯低头看着她。
“回去吧,要吃晚饭了。”鬼灯淡淡地说道。
“今晚……鬼灯大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