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看到阳光觉得心情特别好。
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太做梦,睡觉可香了,除了上课时睡不着外,余下在哪儿都能睡着。
张校长今天为我规定了授课内容,是我擅长的科目。一整个白天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教案,考虑到废弃的医院旧址可能没有幻灯片,我做好ppt后又在刘思顺送我的旧本子上写好教案,双保险。
晚上照例十一点半等校车,司机大哥永远这么准时。
今天上车后觉得有些闷热,我不由问道:“师傅,今天有点热啊,没开空调吗?”
司机大哥答非所问地说道:“今天所有座位你都可以坐。”
我四下一看,果然椅子全变成了绿色,沈老师专座的贴纸也不见了。
我虽然觉得孕妇专座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也是司机大哥一片心意,现在不贴了反而还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把椅子全涂成绿色了?”我不由问道。
司机大哥继续答非所问:“今天就你一个人,座位随便坐。”
说得好像哪天不是我一个人似的……我刚这么想,猛地想起那晚我与夏津之间发生的事情司机大哥都看在眼里,便有些不好意思与他搭话了,默默坐在椅子上。
抵达第四医院旧址后,司机大哥对我说道:“两点我会来,一直等你到五点,五点前你必须出……算了,你肯定能出来。”
说完便将我丢下去,开着校车走了。
第四医院原本的建筑还保留得很完好,就是黑乎乎的,分不出办公楼、门诊楼和住院楼。
我的教学地址应该是门诊楼的会议室,据说哪里是医生们开会讨论治疗方案的地方,会议室很大,还有投影设施,作为授课教室条件其实挺好的。
走到医院大门前,就看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对我挥手。
我走近看清是穆怀彤,她大概是美白涂多了,夜色下那张脸雪白雪白的,嘴唇还过分得红。
“沈老师,”穆怀彤站在大门内并不走出来,笑着对我说,“我怕你找不到教室,自告奋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