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贺北渊看他往前蜷起身子，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很疼？”
祁白胡乱点了点头，又咬牙推开他的手，抽气道：“你把药放着，我……嘶，我自己来。”
“你这个样子还能自己来？”
贺北渊没理会祁白的拒绝，一手把人按回床上，动作极快，等祁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衣襟大敞躺在贺北渊面前了。
“……”
祁白想再坐起来，但腹部一用力就酸疼不已，根本起不来床，见贺北渊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身上看，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
“别动。”贺北渊瞥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冷沉，“蹭到了可没别的衣服换。”
“……我冷不行么。”祁白小声道。
贺北渊道：“又没让你脱。”
祁白抿了抿唇，只好松开了衣襟，把手放在身侧，别开脸看向内墙壁。
也并非害臊。
就是不想。
他见识过贺北渊的身材，谈不上多粗壮，但至少是精壮结实线条分明的，跟人家一比自己简直就跟白斩鸡似的，腹部平得连块肌肉都摸不到，平常自己看还不觉得如何，被姓贺的看着就觉得莫名不爽。
哼。
脸上面无表情的，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祁白对着墙壁默默腹诽。
不过他很快就默不下去了——
“啊！！！”祁白疼得一声惨叫，低头瞪着按在自己腹部上的手，“疼！你轻点儿！”
“……”贺北渊被他叫得手都拿开了，心道这才更碰到还没开始用力呢，后面还怎么揉，只得又沾了些药膏，轻得不能再轻地印上去，“这样可以吧？”
祁白点头说可以，过了会儿好像没感觉，低头一看，贺北渊像蘸酱料似的点着药膏，动作轻得几乎碰不到他，又皱眉道：“你这样，有用？”
贺北渊：“……”
重了喊疼，轻了又嫌没用。
这小大夫还挺难伺候的。
“额，我意思是可以碰，别那么用力就行。”祁白说完也觉得自己事儿多，人家又不是非帮他不可，咬咬牙想起身，“要不还是我自己——啊！贺北渊你干什么！”
“不想疼就别动。”贺北渊收回手，重新沾上药膏，“躺好。”
“……”
祁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憋着口气不敢说话，生怕贺北渊又突然给他来一下，真是命都疼掉半条。
幸好贺北渊嘴上冷言冷语，下手却不像刚才那么没轻重，祁白适应之后就好多了，感觉那只按在自己腹部的手还挺暖和的，不紧不慢地揉着，让他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舒服得有点儿犯困。
“别睡着了。”贺北渊给他揉完前边，拿巾子擦了擦手，“翻过去趴着。”
“啊？”祁白撑起快耷拉下来的眼皮，一脸不情愿道，“就这样睡不是挺好……”
贺北渊真是服了他，亲自动手把人翻过去，按在床上帮他脱衣服。
“！！！”祁白惊得猛然睁眼，下意识抱着手臂反抗，“你又扒我衣服干什么？！”
可惜他那点儿力气根本没用，三两下就被贺北渊制住扒了个干净，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
等等。
这姿势这体位这地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