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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讨债
,你叫人请,总比我们去请来的礼貌些。”

    新武侯迟疑片刻,一咬牙,道:“去,将夫人和世子请来!”

    新武侯夫人伤了腿,心中恨乔毓恨得要死,叫人缝了个人偶,写上葛安桢的假名,怨毒的往上边扎针,听人说乔毓跟着乔家人来了,却是又恨又慌,叫人取了剪刀,亲手将那娃娃绞的稀碎,这才叫女婢搀扶着往前厅去。

    新武侯世子被伤了那处,大夫看过之后,说再不能有子嗣了,故而新武侯夫人一瞧见乔毓,便恨得牙痒,几乎顾不得其余人,怨毒道:“小贱人,你还敢再来?!”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乔毓道:“为何不敢来?”

    新武侯夫人气的肝疼,抬手指着她,手掌直哆嗦。

    常山王妃瞥她一眼,淡淡道:“夫人,手不要可以给别人。”

    新武侯夫人就跟被烫到似的,忙不迭将手蜷回衣袖。

    几人说话间,新武侯世子已经被搀扶过来,望见乔毓之后,胸膛剧烈起伏,眼眶更是赤红,将仆从推开,踉跄着扑过去,抬手要掐死她。

    乔毓抬起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新武侯世子被牵连到伤处,瘫软在地,捂住下身哀嚎不止。

    新武侯夫人心疼至极,忙蹲下查看,扭头怒呼道:“你疯了吗?!”

    常山王妃一打眼,便瞧出新武侯世子是伤了那儿。

    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知道,小妹倔,心眼儿多,但品性不坏。

    跟人比武,她从不会往下三路招呼,那是武德所在,既然将新武侯世子伤了,那必然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昌武郡公也明白这节,冷冷瞧地上母子一眼,道:“你废了他?”

    新武侯听及此处,拳头紧捏,面皮僵硬,神情中有一闪即逝的狰狞。

    “他活该,”乔毓看也不看他,坦诚道:“葛夫人想着将我从新武侯府弄出去,折磨够了再杀;他想的是找个地方将我囚禁起来,当成禁脔,我没要他命,已经很仁慈了。”

    “乔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新武侯忍无可忍,冷冷道:“他们是有错处,但毕竟没有伤害到你,反倒是你,出手狠辣,居心如此恶毒!”

    “笑话!”

    常山王妃听到“禁脔”二字,已是盛怒,再听新武侯此言,更是面笼寒霜,嗤笑道:“新武侯,你的妻儿有如此惨状,叫做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关我小妹什么事?!你爹没教过你要说人话吗?!”

    新武侯自觉退的够多,乔家却咄咄逼人,忍无可忍道:“我再不济,也是圣上亲封的侯爵,如何轮得到你们私设刑堂,如此逼迫?!罢罢罢,咱们这就进宫,求圣上主持公道!”

    “好,咱们这就走,”昌武郡公站起身,冷笑道:“新武侯,话是你自己说的,可没人逼你,只望你来日别后悔!”

    葛家将乔家的女儿骗进府,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有脑子的人就知道,后来事败杀人,更是丧心病狂。

    乔毓向人阐述时,说的云淡风轻,可实际上呢?

    若是她那晚没有熬夜等呢?

    若是葛家人再狠一点,生生熬死她呢?

    哪怕她死了,被人百般折磨,乔家都不知道!

    还有那个什么狗屁世子,他该感激之前乔毓未曾将他那点心思说出来,否则用不着乔家动手,皇帝就能剐了他!

    进宫去御前对峙?

    那感情好,乔家求之不得呢!

    昌武郡公三两口将杯中茶喝完,起身拍拍手,催促道:“走走走,动作都快点儿啊,再晚就宵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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