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动了动手臂,不是大动作的话就还好,但是动作稍微剧烈一点疼痛感就会瞬间加倍。
尽量慢动作地洗了头发,泡在暖乎乎的水里,璃花昏昏沉沉地半阖上眼睛,蒸汽缭绕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放松了很多。
疲惫感连带着睡意也随之涌来。
她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的,门被敲得很响,以至于泡在已经变成温水中的她从半梦半睡间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水里起来,也来不及擦干身体,裹上厚实的浴巾,头发也还湿漉漉地披在身后,便去开了门。
门外的空气比起房间内要冷一些,突然顺着开了一半的门一下吹进来,还残留着水分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璃花也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斯夸罗,“我刚刚在洗澡。”
她不想说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但是青年却貌似察觉到了,皱着眉道,“睡着了?”
璃花抿着唇点头,她慌忙间并没有把浴衣穿好,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却还是露了一小块青紫的肩膀出来。
斯夸罗愈发皱眉,从门外进入房间内,顺手将门带上。片刻之后,房间里响起了璃花痛苦的叫声,“啊…,轻一点轻一点!”
已经忍不住开始流泪,青年按压在她肩上的手却没有放轻,而是一下一下地用温暖的掌心揉着,还不耐道,“别叫,吵死了。”
让她别叫她就乖乖地止住声音,就是吸着鼻子小声哼着,斯夸罗挪开手的时候才注意到她又咬起了唇,皱着一张精致的脸,眼尾的泪水刚好滑落。
松开唇瓣之后,那一块原本就留着齿痕的唇瓣这下彻底破了皮,流出殷红色的血液来,她伸出舌尖舔舐过去,疼的抽吸了一口气。
那一块原本只是略青紫的肩膀处现在看上去似乎比刚才还要更严重了,大面积的泛红以及还未被完全吸收的红色药油混着原先青紫的地方,看上去还不如先前的样子。
斯夸罗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看到的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最起码他想象中涂完药油不会是这样一幅有点惨烈的场面。
璃花抽了抽鼻子,从斯夸罗打开那瓶子开始就没有散去的清凉药味现在还萦绕在房间里,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先把头发吹干再睡。”斯夸罗提醒道,他去到洗浴间把沾着药油的手洗干净,想了想又从洗脸台下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烦躁起来,凭什么给她抹了药油还要给她吹头发,他是保姆吗?!
然后还是拿着吹风机到了卧室里,放到床上,他别开了眼神不去看少女的伤痕累累的肩膀,道,“我走了,你起来吹了头发再睡觉。”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璃花这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身残志坚’地把头发吹干,然后脱下浴袍钻进被窝里,至于衣服什么的,明天早上再穿吧。
她已经身心俱疲,只想缩在温暖的被子里面好好睡一觉。
定好闹钟,璃花打了个哈欠,蹭了蹭枕头,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璃花还是懵的,但身体已经动了起来,穿衣服洗漱,放掉浴缸里面已经过了一夜的水,沾着冷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慢慢恢复了神智。
眼下已经隐隐出现黑眼圈,璃花拉开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昨晚看起来相当凄惨的那一块皮肤已经恢复了很多,动起来也不疼了。
虽然昨晚被揉着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就那样死掉了,没想到今天